房间里面静心交谈的余凌锐和余岩锐,俨然没有察觉房间之外的情况。
阳光透过窗子,落在两个人面前的小桌几上,已经过了头泡的茶水,正袅袅地冒着热气,氤氲之处,散发出满室的清香。
余岩锐此时的面容有些沉重,对于他这个儿子,他还是比较了解的。可是这次,竟然有些看不懂他此举的深意。
“顾深这个孩子虽然重情义,但是,也不会非要瞒着你去给小阳做配型,他一定是有不想被人知道的苦衷。”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最直观的判断。
“他能这么做,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苦衷,我都感谢他这次为小阳所做的一切!”余凌锐以前对余顾深理解的有些狭隘。
这个狠辣果断的男人眼里,没有亲情,没有家人,只有燃烧不尽的仇恨和消磨不掉的冰冷。
这就是余凌锐眼中的余顾深!
“只要他答应,就让他去做。”就算作为父亲,余岩锐也拿这个儿子没有一点办法。这是他答应了,如果他不答应,相信所有人都劝服不了他。
正是因为太明白这点,余岩锐才愈发好奇,究竟是什么原因或者是什么人,竟然对余顾深有如此重大的影
响?
“嗯。”余凌锐想了片刻,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跟余岩锐说一下,“还有一件事情,我一直想不明白,你也来帮我想一想。”
“说吧!”余岩锐为余凌锐斟上一杯新茶,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余凌锐知道大哥的习惯,于是,先将那杯茶水用完之后,才开口说道:“顾深的配型和那个叫梳子的小女孩子的配型都成功了,难道真的只是一场偶然?”
“难道……”余岩锐沉吟了片刻,眼眸中快速掠过一丝光彩。
“难道什么?”因为余岩锐把下面的话吞了回去,让余凌锐一头雾水。
回过神来的余岩锐,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和盘托出,毕竟,余凌锐和余顾深之间的仇恨仍然存在,对于他们,余岩锐该防的还是要防,就怕对方知道的太多,攻击对方的软肋。
“没什么。”余岩锐否认的没有一丝痕迹。
余凌锐也便没有多做怀疑,此时,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余的病情上,并没有太过留意余岩锐的变化和刻意隐瞒。
“我现在最怕的就是顾深中间反悔。”正如余凌锐所说,余顾深的反悔对已经开始准备骨髓移植的余来说,是致命
的打击。
“这点你尽管放心,阿深知道轻重,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。”对于自己的儿子,余岩锐这点信心还是有的。
“就算是顾深中间反悔,一命抵一命,也算是我欠他的。”只要一想到自己大嫂的死确实和自己脱不了关系,余凌锐就忍不住感慨。
“你要对阿深有信心。”不光余凌锐,就算是自己也该对余顾深有信心不是吗?
“我不是对阿深没有信心,而是对自己曾经造成的后果不能释怀,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失误,你和大嫂也不可能天人永隔!”作为兄弟的余岩锐能原谅他,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原谅。
就拿余顾深来说,不管什么原因,余凌锐在他这里再也没有解释的余地。
“这些事情都过去了。”提到余顾深的母亲,余岩锐的眼眸之中全是黯然。
余凌锐知道,从她离开的刹那开始,大哥就后悔了。为曾经自己年少轻狂后悔不已,然而,人生无法重来,失去的注定失去。
后悔也好,弥补也罢,再也不可能挽回和余顾深之间的关系。
就这样,他们父子僵持了这么多年,余岩锐和余顾深之间有几年的时间,两个人完全断
绝了来往。
也就是最近几年关系才开始缓和,但是,余凌锐却知道,那只是余顾深想获得余岩锐股权的权宜之计,现在,天晟有了不明的大量资金注入,余顾深暂时应该不需要余岩锐手里的股权。这也是近段时间,余顾深不会联系余岩锐的前提。
“还有一件事情,我需要向你确认一下。”余凌锐真正隐瞒自家大哥的事情并不多,尤其是关系到余顾深最近状况的。
余岩锐虽然没有接话,但是,一副耐心倾听的模样。
余凌锐径直道:“顾深好像惹上了特内岛那边的人,挺麻烦的一件事情,你要是还关心他,不妨暗中帮帮他,毕竟你和……”
“顾深怎么会又和那边的人扯上关系?”有些事情,余岩锐虽然清楚,但是,他却从来没有在余顾深面前提起过。
一来他不给自己机会说,二来,余岩锐觉得有些事情还不到他该知道的时候。
“为了一个女人,”余凌锐稍作停顿,然后看向余岩锐,见他面部没有明显的波动,这才说道,“就是那个小女孩梳子的妈妈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即使平静的语气,也掩饰不住余岩锐的忧虑。
“顾深
好像对这个女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