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余凌锐每次出现都是在提醒余顾深不要忘记自己的仇恨,那么,这次,他终于发挥了一次其他的作用,等着苏且那边的会议一完,余顾深就拉着苏且去找谭庆明。
谭庆明和余家的关系,苏且很清楚,所以,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隐瞒。
“阿深,你要跟余做配型?”出于私心,苏且并不希望余顾深捐献骨髓。
他这个人才不会像余顾深那样重情重义,他只对自己好的人好。
余顾深也就看起来冷的像块冰,但是,一旦燃烧起来,甚至比汽油还要旺盛。
见余顾深不说话,苏且一脸坚决地说道:“我坚决不同意!”
“轮得到你不同意?”如果可以,余顾深也不想这么做,可是,他和余凌锐之间的仇怨,早晚是要做一个了结。
高傲的余顾深还不屑用一个小孩子来当做代价。
最近和梳子的相处,让余顾深既感叹生命的伟大,同时也感受到生命的脆弱。于梳子而言,他不过是一个外人,然而,就是这么一个外人,还心疼梳子。
更何况是患了重病的余,怎么说学管里都流着和他一样的血液。
“你这个人就是这样,可是
,你想过没有,余如果获救,他余凌锐也不会感激你,同样,还会是你的绊脚石,处处压制你!”苏且急躁的抓住自己的头发,用力的蹂躏着。
余顾深看在眼里,心里明白苏且并不是一个绝情寡义之人,他看更看中的还是他这个兄弟。
苏且的用心他都明白。
“我不需要他的感谢。”如果余凌锐真的为此感谢自己,这会让余顾深非常的不安,对在九泉之下的母亲是一种精神上的背叛。
这样的话,余顾深宁可不要。
他就余,完全是因为不想让年纪那么小的梳子受罪,与余凌锐和余都没有任何关系。
苏且仿佛看透了余顾深的心思,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之后,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:“你的话如果能说服自己,我当然没有意见。”
“那就这样决定了。”
“你早就这样决定了,何必又来跟我说!”苏且闷闷不乐,“你叫我跟着你来就是看你犯蠢?然后好毁掉你在我心中的形象?”
知道苏且正陷在自己的情绪里,余顾深不语。
“我可没有这样的低级趣味。”说着,苏且走了。
就算是已经到了谭庆明办公室的
门外,可是,那又怎样?谁都挡不住他苏且说的脚步。
苏且走到走廊的转角处停了下来,其实,就在他刚刚转身的时候就后悔了,根本就不应该置气离开余顾深。
他是他可以托付生命的兄弟,现在,他需要他的帮助和陪伴。即便是这样,苏且也不想回去,干脆打电话给向书轩。
为了加速向书轩来的速度,苏且在电话里喘了半天,然后吐了一个余顾深的名字和医院的地址。
挂断电话的苏且知道,很快,就能看到因为赶命式奔跑的向书轩气喘吁吁的样子。
果然,就在余顾深进入谭庆明办公室不足十分钟的时间,面红耳赤,大喘粗气的向书轩就找到了医院,并且,发疯一样,见到人抓着就问余顾深的情况。
终于,向书轩一路打听着找到了谭庆明办公室所在的楼层。
在走廊的转角出,看到了一脸淡定的苏且。
登时,向书轩意识到自己被耍了。
他暗暗地骂自己真够笨的,和余顾深在一起的人,想来也不是好人。他早该想到的,也不至于被骗的跑的心脏都出来了。
从特内岛出来以后,向书轩再也没有经历过如此高速度的奔跑。
那个时候,他就发过誓,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逃命式的奔跑,以后绝不会再这样了!
向书轩内向,察觉到自己被骗之后,二话不说,扭头就走。
苏且一看老实人这是着急了,急忙追上去,又是道歉,又是说恭维话。可是,无奈向书轩无动于衷,脚步始终都没有打算停下来。
直到苏且实在没有办法,只能大声地喊道:“阿深的事情难道你真的不管了吗?”
倔强的向书轩突然顿住了脚步,慢慢地转过身子来,半信半疑地眸光看向苏且。
苏且表情一秒变的凝重起来,昔日都盈着笑意的桃花眼,现在变得无比认真:“阿深想捐献骨髓,我怕他被别人忽悠了,你这个医生要替阿深把关。”
苏且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是,他更明白,余顾深的高智商,没有人能忽悠得了他,就看他愿意不愿意去做这件事情而已。
“他要不想做的事情,谁能忽悠得了他!”向书轩和苏且果然都是了解余顾深的人,在这方面,两个人有共识。
“这次情况不同……”
苏且的话还没有说完,向书轩径直打断:“他应该是为了那个叫梳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