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的叹了口气,他背过了身子,身影略显憔悴,嘴巴久久才吐出两个字。
“你说。”
见他不再有剧烈的反应,警察才算松了口气,但是脸色却变得有些为难。
“抱歉顾总,您的妻子……可能不在本市,我们已经发散警局的人去找了,但是……始终没有结果。”
果然是这样,他早就料到了。
既然姚沫汐是铁了心要离开的,那肯定不会在很显眼的地方落脚,她要么是出国了,要么就是远走别的地方了。
这样一来,找她就是大海捞针线了。
但尽管如此,他也不会有放弃的那天,毕竟她的离开是他造成的疏忽。
如果能一早就发觉她的不对劲,或许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的出现。
只是,时光不能倒流,后悔也无法能挽回,于他而言,能做的,只有弥补了。
扬起手,他打住了警察,“辛苦了,你走吧,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们警局能多尽些力,我不会亏待你们的的。”
他的话虽然很有吸引力,但是还是让警察为难了。
难堪的脸不敢受这么重的话,在临走之前还是小声的奉劝了一句。
“顾总裁,您夫人的事,
可能会有些难度,我希望您能尽早摆脱这些困扰,能尽早收复心情。”
“谢谢。”声音显得特别的无力。
深知警局不是一个能专心办一起案子的地方,他在暗地里派人去找了姚沫汐,这一找就是半年多。
半年多的时光似乎已经历经了好几个光年那样,人都显得有些老态了。
在茫然的半年多,他始终得不到她的消息,一张脸,多了很多常人看不到的复杂情感。
最多,是愁,是悲,是痛。
“半年了,你在哪儿?”
她常去的咖啡馆,他坐落在了她常做的位置上,点上一杯咖啡就是耗了半天的时光。
在他身后,两个小姑娘笑脸嘻嘻的在闲聊,从自身到八卦,一直喋喋不休。
“哎,你知道吗?我们杂志社最近来了一个看似有些严厉的女人,她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,看起来好怪异啊!”
“谁啊,竟然会有怪人到你们那边,谁看得上啊?”
“可不是嘛,但是啊,我听说那个女人之前就是在杂志社工作的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离开了,现在是重新归来。”
……
两人的对话引起了顾博晟的注意,他竖起的耳朵显得
很机灵。
听着她们口中说的那个怪异女人,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姚沫汐,忙急匆匆的跑去了杂志社。
只是,他得到的结果却是那般的让人失望。
原来,她从来就没有回来过,命运,为什么如此的作弄人。
时间都已经过去半年了,这半年来已经耗光了他的精力,耐力以及忍受力。
他已经没有办法了,现在,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。
“去,派人调查韩氏杂志社,一丝的漏洞都不可以有,有了她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汇报,是第一时间。”
以此同时,杂志社里头,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轻声的道:“汐姐,人都已经走了,我们都帮您隐瞒住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在顾博晟看不到的地方,姚沫汐从远乡回来了。
她瞒住了所有的人,却明目张胆的在杂志社里头像往常那样的上班,工作着。
除了是想回来负一点该负的责任,更多的是想念顾博晟。
以为离开了他,生活也许会平静,会美满,会充足,但一切只是在自欺欺人。
没了顾博晟的存在,他的生活如白米粥一样淡然无味,在下雨刮风或者打雷的天气
下,她连个可以安身的臂弯都没有。
感受不到他的气息,日子总是那么的难熬。
半年多,始终习惯不了没有他的生活。
明明那么喜欢他的怀抱,却还要逞强的说出一些违心的话,她知道,自己对爱的这个定义早在心里面有答案了。
她明确的知道自己爱他,爱的……像华美微问的那句深入骨髓。
爱的,在某一无助的时刻难受的无法呼吸,看着别人背影成双,心如刀割。
每一下的跳动都如剜心。
她对于爱情,覆水难收,回来了,却缺乏爱的勇气。
时间总是过的好快,抬起望去,街上的灯光光彩照人,但总不及行人成双的身影,腻腻歪歪,甜蜜如糖。
看着他们,顾博晟的心心里好不是滋味。
许是太想念姚沫汐了,他将路过的每一个女子都看成了她,那一颦一动,一笑一颦都像极了她。
就好像……她笑容满面的朝自己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