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贵公司想要收购的对吧?”再一次质问的口吻,语气中有些不愿意去相信。
湿润的眼睛使得她此刻有些慌乱,不能再像刚刚那样装的若无其事。
是啊,到底是一件大事。
但是这件所谓的大事在顾博晟的眼中却犹如蚂蚁那样微小,不屑,不堪一击,更甚是不配入眼。
不过就是决定收购吗?这有什么大不了,何须要她亲自来当说客呢?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,怕是将人赶出去,连见都不愿见一眼。
但是这个所谓的说客却偏偏是她,他对她下不了狠心。
“名片上面不是赫然写着企业的名称吗,为什么还要再问?”抬起头,目光平静的看向她,似乎不对此事感到好奇。
也不知道是他太过于会伪装了,深邃犀利的眼神丝毫看不出半点的起伏,心想的终是没有与表面呈现出来的混为一谈。
“就算是要收购你们杂志社那又怎么样,对你,一点影响也没有,你依旧履行你的职责就够了。”眼眸低下,转过身朝着窗外,不再理睬她一句。
她心情沉重,对于他的话感到无限的沉闷忧郁。
是否一个大企业的老总就是这样
一种态度呢?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?真是够敷衍,但说不定也是故意的呢!
深吸了口气的她不再在脑海中想他是一个怎样的人,俗称的感情牌打不好,也只要以事论事了。
对一个企业家来说,利与弊才是关键点,何不用这一点去说服他呢?放弃还是有可能的。
“顾总,既然是来谈正事的,我们也别带有私人的情绪了,回归这个话题吧!我想贵公司放弃收购杂志社的决定。”
“哦?放弃!你认为在一家公司做的决定从来都是贸然盲目的吗?或者说你是这样认为我的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只是什么?还有什么值得你去解释的!?”他的语气越发的严厉,让人不寒而栗,甚至是吓的目瞪口呆,瑟瑟发抖。
自然,她也被吓到了,整个人怔住了,话语也不敢再反驳了。
明明是过来洽谈的,却三番四次被他的话给堵的不知所措,时刻对自己温柔,时而又像乌云那般电闪雷鸣。
真是让人可怕。
她小小的垂下脑袋沉默不言,呆呆的站在原地,却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,直到顾博晟的余光扫视了她不久。
“怎么?不是挺关心自己工作上面的事吗?为什么还不走,想要赖在这里多久?”回过头的他,微烟袅袅上升,仿佛森林当中的童话故事那般虚幻。
“等到你愿意认真将我的话听入耳内,愿意清醒的去考虑一切。”
她,是普通人,但却比普通人难搞。做个听话的妻子安安分分的享受阔太太这种奢侈的日子不好吗?
心思真是难猜,这么久了,终于还是在停留在原地。
既然她想谈公事,那就听听,看她能有什么办法能说服自己。
嘴角扬了扬,随后慢慢的朝她走近,在擦肩那一刻,他喉咙里面的热气透过嘴巴传到了她的耳朵周围。
这种感觉很突然,突然的让她打了个颤,身体的温度像个温度计那样一下子就上升了,但又很极速的下降了,刺激的像坐过山车。
久没触动的心脏突然砰砰的跳动起来,呼吸急促,好像他再靠近一点就能什么都察觉了。
下个秒他干什么?
猜不透这个阴阳不定的男人想干嘛,她只好像瞎先前那样紧闭双眼了,也许这样就能逃脱内心的恐惧了。
只是仅仅是视线黑暗,她依旧害怕被触碰的
感觉。
以为他会越过底线,但事实再一次证明是自己想多了,时间滴答的指针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响起,但就是没有等待恐惧的一幕到来。
他于她擦肩而过,慎重的来到空旷的那的那张沙发椅上,一屁股就坐下了。
“别担心,我是个有原则的人,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,你也别一昧想着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样,过来吧。”朝着她,像国外那次暗示着坐到自己的身边。
啪啪的声音有些响,但又很快消失。
她疑惑,睁眼又愣了愣,咬了咬嘴唇却又在闪躲着目光,思虑几下之后才走了过去。
只是这次没有顺着她的意,而是像外人那般抚顺了几下裙子坐到了他的对面,像会面的朋友,也像陌生人。
这次,可能是出于事情的重要,关乎着一方公司的存亡,必要的。
她低着眼眸,等着他发话,不想做多余的事情,也不想引发不必须的争吵。
看着她的举动,他显然是不满的,但倒也没有责骂一句,随她吧,依旧那句,喜欢就好。
气氛变的奇妙起来,此时也有敲门声响起,只不过这次不是别人,而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