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人的伤口?”
里间,大夫看着陈水山腿上的血迹,频频摇头。
可是当他剪开病人的裤腿时,才发现他的伤口并没有流血。
“你们这是何意?是寻老夫开心吗?”
他很是生气,甩手离开。
林许上前拦住他,恳求道:“大夫,还请你帮我们一个忙。”
“我们是来寻医的,可是才到这里就被人盯上了,没办法,我们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“你们的事情,与老夫有何关系?你们赶紧离开医馆。”
闻言,林许伸出手腕,温声道:“大夫,你若是不相信的话,你给我把脉看看。”
林许面上满是悲伤,依旧坚强开口解释道:“我身患重疾,爷爷和舅舅他们没办法,才带着我到处寻医,我只是想活下来。”
大夫看着身前的小姑娘,面色苍白的模样,将信将疑伸出手给她把脉。
见状,林许朝着韩尚几人点头,让他们不要着急。
“你?你?”
大夫眉头一皱,面色凝重,看了看林许,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几人,不再说话。
这姑娘果然病重,只是这姑娘身体亏损成这样,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“我没有骗你吧。我舅舅和爷爷,为了我的病,一路带着我寻医访药,好不容易打听到这里有神医和神药,可是刚进城,就被人盯上了。现在,他正派人盯着我们呢。”
韩尚指了指外面,大夫这才想起送他们来的车夫,看那样貌就是邕城人。
“便是如此,也不能欺骗老夫。你们这样,若是耽误了他人的诊治时间那可怎么办?”
听他的话,几人就知道他是松口了,林许连忙道:“大夫,我们刚刚跟那人说了爷爷病重,需要医治。一会儿,若是有人来,你就说爷爷情况很严重就是了。不过,我们对外宣称是主仆身份,来做生意的,大夫一会儿莫要说漏了嘴。至于后面的事情,我们自会处理的。”
“你方才说你们是来寻医的?那你们是要寻何人?”
林许看向昏睡不醒的陈水山,温声道:“听说那位神医不曾入世,只有人曾在山里见过他的踪迹。所以……“
“你们说的是张神医吧?”
“大夫,你见过他吗?”
“他确实很多年不曾出现在人前了,上一次有人见过他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。你们现在,哎,罢了罢了,你们既然是来寻医的,我也托人给你们打听打听。只不过,姑娘你的身体不适合长途奔波了,还是要好好修养。”
医者仁心,尽管他知道眼前的人方才骗了他,还想利用他。
脉象,不会骗人。
林许几人点点头,只要她们一直有借口不进覃员外的门,应该就可以远离危险了吧。
几人都知道,除了陈伧,一直都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的。
韩尚拿出一锭银子,“还请大夫帮帮忙,我们感激不尽。”
大夫推开他的手,沉声道:“我可不是这样的人。你们既是来寻医的,这一路上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多了去了,我只是帮你们说两句话,不需要银子。”
韩尚点头,应声道:“大夫,此言差矣,陈伯还需要在你这儿治伤,两个姑娘染上了风寒,也需要你们帮忙熬药。所以,这就是诊费。”
闻言,大夫才给陈纷把了脉,没想到她也染上了风寒。
“好吧,好吧,我这就让药童去给你们煎药。你们若是有事要处理,可从后门出去。”
几人面上一喜,点头道:“谢谢大夫,谢谢大夫。”
大夫离开后,陈水山也醒来了,他刚刚的昏睡不醒,是赵永才的点穴之术。
如今他们暂时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,便可以好好商量之后找药的事情了。
“陈伯,你这几日好好在这儿养伤,纷儿妹妹守着你,我们几人去寻药。”
陈水山本想拒绝,可是一看到自己的腿,叹了口气点了点头。
他们已经身陷危机之中了,现下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可以脱离对方的视线,可不能再出事了。
“好。”
“我方才看了,这里的人着装打扮和我们那儿大不相同,一会儿我们还得去买些衣物,舅舅,你找药童学几句这里的方言,然后教我们。”
陈水山面上有一丝红晕,他已经离开家十余年了,当地人说话的口音和南方确实有些不一样。
他们刚刚都是用官话交流,所以别人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外乡的。
要是能学几句当地方言,唬唬人应该也还行。
赵永才点头,他对采买一事不甚熟悉,他本就是北方人,虽然北方十里不同音,但是留下他来学习是最好的人选。
“好,那这样的话,我和韩掌柜出去买东西,你们可有何要买的,我们顺道买回来。”
几人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