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回到家,杜婉已经做好饭了。
今日的晚饭很是简单,杜婉炒了个莲白,一个胡萝卜炒肉,一小碗于奶奶自己做的腌萝卜,酸脆爽口。
饭后,双胞胎洗碗,林许和杜婉坐在门外看着他俩洗碗,安安躺在婴儿车里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。
“娘,今晚我还出去一趟,你记得给我留门。”趁双胞胎注意力没在她们身上,林许小声说道。
杜婉一看她眼里闪着玩味儿的光,压低声音,“嗯,你小心点。”
“娘,你不问我是去干嘛吗?”
黄昏下,一抹光洒在杜婉身后,她笑道:“你还能做什么,不就是去散步吗?”
母女俩已经培养出默契了,她知道女儿要去做什么,但是这又有什么,只要她不做坏事就行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双胞胎被杜婉带进书房去学习了。
林家的后门轻轻地合上,一抹小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。
“林姑娘。”谢柏言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林许抬眸就看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,月光下还闪着银光,好像衣服上有银色的丝线。
“谢公子,这么喜欢干偷听的事?”林许打趣道,心底闪过一丝怒意。
她让他来是治病的,不是盯着自己的。
“林姑娘放心,谢某绝无恶意。只不过听闻姑娘的父亲在战场上失踪了,托人寻了一段时间,今日兄弟们给我送了这东西,我便准备送来给你。”
秋日的风带着丝冷意,谢柏言面上没有一点儿被揭穿的羞赧,也没有一丝被误解的愤怒。
偷着月光,看见他掌心的物件,沾满了脏污,仔细看才认出是干涸了的血迹。
这东西好像有些眼熟,林许小心翼翼捧在手心,轻轻摸了摸纹路,好像是半截玉簪。
突然,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。
记忆中,原主爹出门的那天,慌乱中杜婉头上的玉簪不知为何掉在了地上,摔成了两段。
原主爹回头捡起簪尾放进了怀里。
林许震惊道:“谢公子,这,这是我爹的随身之物。可是,怎么会在你手里?”
谢柏言沉默片刻,低垂着眸子道:“这东西是我们在一处乱葬岗找到的。”
林许大惊,手里的东西差点掉落在地,她质疑道:“你说什么?在乱葬岗找到的?”
空气中是一片沉默,就连刚刚的秋风也都停了。
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,林许心里已有了答案,她将断簪小心翼翼放回荷包里,“此事还请谢公子不要跟任何人说。我不相信我爹他就这样丢下我们,他离开之前说过会平安回来的。”
谢柏言轻咳两声,低声道:“我们的人在乱葬岗附近没有找到你爹,只有这个东西。”
“此事麻烦谢公子了。”林许欠身行礼,随即便准备离开。
“我会继续托人寻的,活要见人。”
谢柏言的声音自身后传来,林许顿了一顿,“麻烦谢公子了,若是日后有用得上许许的地方,许许一定全力而为。”
林许侧身离开,绕着小路走向了三癞子家。
身后之人迟疑片刻,跟了上去。
夜里无人,林许顺利地来到了三癞子家后面。
看着紧闭的屋门,她思索着如何将怀里的药放到他们屋内,可是她怎么看都进不去。
“我真是傻!又没有轻功,还学电视里给人下药。”
“哈哈。”
身后传来浅笑,林许回头看见仍是谢柏言,眼里闪过一丝尴尬,他怎么跟来了。
“林姑娘,要下什么药?”
“嘘嘘嘘,你小声点,等会儿被人听到了。”林许着急道。
“娘,我好痛!”
此时屋里突然传出一阵尖叫声,两人同时侧耳贴在了墙角。
“哎哟,我的儿,你这身上是怎么了?怎么一天之间长了这么多脓疮,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“我咋知道啊,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,早上醒来身上长了些红点,我以为是虫子咬的,痒痒的,我一挠就这样了。”
“天呐,快,快起来,娘带你去看大夫,快将娘之前给你的银子拿出来,先去看大夫。”
屋内突然沉默,紧接着又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喊声。
“什么?你再说一遍?你将银子用哪儿了?”
“娘,我,我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又去赌钱了?我跟你说了多少遍,他们不是好人,不是好人,你忘了你爹怎么死的吗?你现在也要走他的老路了吗?”
“娘,对不起,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以后绝对不会了,我保证。娘,我好痛。”
“别碰我,你真的太让娘失望了。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了十几年的银子,就为了给你娶媳妇,好对得起李家的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