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开个方子,你待会儿来同心堂的药房里拿药。可保你短时间内寒症不发作。”
男子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光亮,又迅速的消失。
见他不信,老者摸了摸胡子:“信与不信,在你。反正你都吃了那么多药了,还在乎这一顿两顿的。”
说完,便出了门招呼店小二拿笔墨纸砚来。
林许看着眼前的男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
她刚刚还利用了他,可没想到他竟是身患顽症之人。
“公子,我们村里有一个大夫,你要不要也去试试。”林许嗫嚅道。
“不用了,我这病看了多少天下名医,都看不好。”
男子低垂着头,说出的话拒人于千里之外,林许却在他身上看到了悲凉。
不一会儿,老者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药方进来,放在男子眼前,“信与不信,在你。”
说完,又看了林许一眼,才背着手走了。
“公子,你怎样了?”
金华收拾好孙威回来,从门外的伙计口中得知公子带着那位姑娘上了楼,担心他的安危,飞身上楼就看见公子坐在板凳上,背对着门。
“你回来了,那人怎样了?”
“公子放心,已经处理好了,以后定不会危害到这位姑娘的。”金华恭敬的回道。
“公子,处置了他会不会给你们带来不便?”林许问道。
“一个小小的县薄之侄还不至于对我们带来不便,姑娘大可放心。”
听到这话,林许悬着的心放松了些,这样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?
只不过没想到那人竟是县簿的侄子,怪不得处事如此荒诞。
“公子,今日的救命之恩,小女无以为报。刚刚大夫说的药,我去帮你抓。”
林许脑海里闪过很多报恩的方式,没有一种是可行的。
她那半吊子医术,什么都不能做,顶多只能熬熬药。
而一旁的金华听见林许的话,往前走了两步,迟疑道:“公子,你不舒服?”
“不是不是,就是刚刚大夫给了一个方子说可以暂时压制他身上的寒症。”林许解释道。
“我没事,你走吧。金华,送客。”
“好的,公子。姑娘,你跟我出去吧。”金华伸出手,将林许请了出去。
“姑娘,我们公子的事,还请你不要告诉其他人。另外,你放心那伙人不会在集上找你们麻烦了。”
“好的,小女再次谢过你们公子。那小女就此别过。”
林许跟金华道别后,找伙计拿了背篓。
从酒楼出来,看着头顶的太阳,已是正午。
她再不回去,冯叔该着急了,脚下加快了步伐,到最后,林许直接用跑的。
后背的伤痛感一阵一阵传来,林许脸色惨白,心脏也嘭嘭嘭的跳动。
看着近在眼前的大槐树,她只能不停地鼓励着自己:“快到了,快到了。”
林许抬腿,只觉得脚底似灌了铅一般重,耳朵里嗡嗡嗡的响。
就在林许要摔倒的那一刻,一双大手扶住了她。
原来牛车上的冯达远远的的就发现了摇摇欲倒的林许。
“许许丫头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冯达将林许抱到车上,车上几人往边上散了散。
“她脸色发白,是不是中暑了,水,你们谁带了水?”
“我,我有。”说话的人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竹筒,拔开塞子就给林许喂水。
一刻钟后,林许才睁开了双眼,眼前熟悉的人让她恢复了一些意识。
倒下去的那一秒她以为她要回去见无常兄弟了。
“冯叔,我没事。”林许挣扎着起来,给周围的几人让位置。
牛车的位置本就不宽敞,林许躺上去就只能再坐下三个人了。
“许许丫头,你好好躺着。”冯达阻止了林许起身的动作,转头向身后几人继续说到:“各位,许许这情况大家都看到了,今日还麻烦大家走会儿路,我送她到家,就返程来接你们。”
“没事没事,现在日头还早,我们慢慢走回去就是。”刚刚给林许喂水的人说道。
冯达将林许的背篓放在牛车上固定好之后,让林许的头靠在了背篓挡住阳光的地方。
“各位叔叔,婶婶,今日谢谢你们了。”林许虚弱地说道。
虽然牛车摇摇晃晃的,但冯达小心地避开了所有坑洞。
牛车上的林许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林许醒来的时候,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。
看着光滑的墙面,雕花镂空的窗户和房门,林许一怔。
门外,杜婉有些焦急的声音传入门内,“于大夫,我女儿怎么样了?”
“林三家的,许许就是太劳累了,上次的伤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