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疑惑之色,秀眉轻蹙,朱唇微启:“哦?李大人为何如此言语?本宫自问从未与大人产生过任何嫌隙或冲突呀!”
李煜辰的声音愈发低沉虚弱,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:“殿下,请恕下官直言不讳,此前那两位大人究竟遭遇何事,想必您我心中皆如明镜般清晰。故而今日下官斗胆登门拜访,实则是希望能与殿下来一场交易。”
酒歌微微眯起双眸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:“哦?李大人不妨说来听听,究竟是怎样的条件,竟能让本宫为之动容呢?”
李煜辰咬了咬牙,狠下心肠说道:“下官愿将名下所有家产尽数充公,只盼能够保住头顶这顶乌纱帽,以及家中老小的身家性命。”
酒歌听闻此言,不禁冷笑一声:“哼,不知大人所谓的‘全部家产’究竟价值几何?竟让您如此笃定本宫定会心动。”
李煜辰定了定神,强自镇定道:“回殿下,除却整整一百万两黄金之外,尚有十箱稀世珍宝、古玩字画,外加十张地契以及足足五百亩肥沃良田。”
当听到这一连串令人咋舌的数字时,酒歌的心跳瞬间加快,眼眸之中也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之光。
她暗自思忖着,这笔财富着实诱人至极,足以令任何人怦然心动。
然而,表面上她却依旧不动声色,只是淡淡地回应道:“嗯,听起来倒是颇具诚意,不过嘛……此事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听到酒歌这般回应,他瞬间变得焦急万分,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,言辞恳切地说道:“殿下啊,下官此次可是将身家性命都赌上了呀!倘若殿下不肯应允,那么下官……”
酒歌见状,赶忙走上前去,伸手将他搀扶起来,并轻声问道:“不知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?”
李煜辰面色凝重,缓缓开口道:“若殿下执意拒绝,下官恐怕也别无选择,唯有站到殿下的对立面去了,届时,殿下是否能够顺利保住储君之位,可就难以预料了。”
酒歌听闻此言,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,反而愈发兴奋起来,高声喊道:“好一个大胆的家伙,竟敢公然威胁本宫!”
李煜辰急忙解释道:“下官绝无此意,实在是因为深知自己在朝堂之上与诸位大臣尚有几分交情罢了。”
酒歌闻言,笑得越发张狂肆意,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一般:“哼!就算你命丧黄泉,你的那些财物自然而然都会归本宫所有,又何须跟你做什么交易?况且在此之前,你若是闭口不谈这些家产之事,或许尚存有一线生机,但如今既然已将全部底细和盘托出,你觉得自己还有获胜的把握吗?”
李煜辰瞪大双眼,满脸怒容地指着眼前之人,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:“你……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妖女!倘若司朝真的不幸落入你这等奸邪之手,那必定走向毁灭之路啊!”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仿佛内心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。
然而,面对李煜辰的指责,酒歌却毫不在意,反而笑得愈发张狂。
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,但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。
只见她微微仰起头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酒歌放肆地大笑起来,笑声回荡在空气中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李煜辰啊李煜辰,你以为本宫会在乎那些世俗之人的闲言碎语吗?简直是痴人说梦!至于你刚才所言,倒是让本宫看清了你这些年来究竟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。像你这般贪婪无度、侵蚀国家根基的蛀虫,如果继续留在朝中,待本宫登上皇位之后,岂不是养虎为患?所以,你有何资格奢望本宫会心慈手软,将你这条恶狼放回山林呢?”
她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,直刺李煜辰的心窝,让他顿时哑口无言。
李煜辰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,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。
此刻,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冷酷无情且心机深沉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