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朝之后,大家这才反应过来,昨夜酒歌殿下带人把陈瞻家抄了,还捉拿了所有家眷,这件事情一点风声都没有啊!
一时间大家人心惶惶,生怕下一个就到自己了,但是有人的想法也不一样,既然户宫陈大人被抄了,那么这个位置也就空出来了,岂不是有机会了,这样又引的一部分蠢蠢欲动。
六皇子拦住了酒歌的去路:“你是故意的,你个妖女,故意放出假消息,什么生孩子是下一代继承皇位者,这都是你诓骗我们暂时不与你作对的借口,而且你明明知道陈瞻是我的人,你就是故意的,你个妖女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酒歌啪……一巴掌打了上去,一个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。
六皇子满脸不可置信:“你敢打我,你个妖女。”
酒歌不屑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:“打你还要挑日子吗?难道你不该打吗?你算什么东西,竟然一口一个妖女的叫当朝储君,脑袋要是不想要了,我不介意帮你砍了。”
说着手又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说:“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,你若是再惹我,我不介意帮帮你,记住了吗?”
本来都走了,又转身折回来指着他说:“对了,以后见到我,记得行礼请安,尊我太女殿下。”
说完酒歌直起身,脚步坚定而有力的走了。
而在后面的靖渊看到这一幕,不由的勾起嘴角,还真是又有点小狐狸的样子了。
酒歌回府用膳,可是没有想到靖渊会跟过来,酒歌今日心情大好,便打趣道:“皇叔这是来蹭饭的,还是来谈公事的?”
靖渊也是满脸和煦的笑容:“自然是两者都有,很久没有同你一起用膳了。”
酒歌点点头:“用膳当然没问题,其他的事情呢?不妨直说。”
靖渊喝了一口茶:“对于陈瞻的孩子,上次我们已经吃过亏了,这次……”欲言又止。
酒歌胸有成竹的说:“放心吧!我有分寸,而且本来就是稚子无辜,还有他的妻妾,我不仅是想救孩子,还有千千万万的女子。”
靖渊听了没再多说,这时饭菜也端了上来,两人用完膳后,酒歌就去天牢见陈瞻。
看见酒歌的到来,陈瞻目眦欲裂:“我都那样求你了,你为何就是连孩子也不肯放过?”
审理此案的官员,立马上前说:“放肆,要不是殿下,你家九族都被砍了,且都是你连累的,今早陛下已经答应殿下了,稚子无辜,妇孺凄惨,还不赶快磕头谢恩。”
听了他的话,陈瞻惶恐不已:“殿下,罪臣该死,还请殿下恕罪,不要计较我刚刚情绪失控,不要撤回放过他们的命令呀!求殿下了。”
酒歌坐在凳子上,看着他求饶的样子,摇摇头吩咐道:“来人,把他的孩子都带走,送去书院教习。”
张明瑗上前把在牢房里的,陈瞻的所有子女都带走了。
看着他们都安全离开的样子,陈瞻这才再次磕头谢恩。
可是酒歌一反常态的拿起鞭子说道:“来人,把他给我绑了。”
狱卒依令把人架了起来,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身上,抽一下酒歌说一句:“这是为了那些百姓,这是为了你的子女,这是为了你的家族妻妾,这是为了本宫的手下,你说说你该不该死啊!明明那时候还是好官,偏偏守不住本心,偏偏迷失在这场皇权争斗中,偏偏要沦为棋子,我打你怒其不争,哀其不幸。”
打累了,酒歌才把鞭子一扔,喝着茶看着他的狼狈模样。
而本来还觉得是羞辱的陈瞻,在酒歌一声声的谴责中,早就痛哭流涕,难以开口了。
酒歌挥手示意将人放了下来,丢了一瓶药就走了,她这一招狠啊!
杀人诛心,她不杀人,直接诛心。
到了傍晚,牢房来人禀报,陈瞻自尽了,留下一封血书给太女殿下。
酒歌看完之后,直接丢给旁边的人,命其将东西交给司皇。
司皇看了之后,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,司朝地兴盛就掌握在他的歌儿手里。
信上的内容,也是陈瞻最真挚的内心独白:
罪臣恭请陛下圣安,自入朝为官以来。
罪臣刚开始,自问还算的上是个忠臣,是个贤臣,可是随着官职的高升,罪臣卷入了立储之争,皇权之争,还被权利地位,金银财宝迷了双眼。
罪臣这次以为要九族全诛了,可是太女殿下为之求情了,还妥善安排了所有人。
罪臣知道殿下用鞭子抽的那一下下,一开始还以为是对我的侮辱,可是随着殿下的一句句质问,罪臣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。
殿下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,但是罪臣知道殿下这是诛心呢!
但是这次罪臣甘愿赴死,还有就是陛下啊,你选择了一位能带领司朝走上鼎盛的储君,罪臣在这里提前恭祝陛下和殿下一统天下。
翌日早朝,那封血书的内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