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皇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,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,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颜色。
他在心中一直思忖酒歌对靖渊的态度,此次刺杀之事,正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来试探这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其他的情愫。
毕竟两人之间的传言,他不是没有听到,可是即便如此,他还是心存疑虑,若是这次可以彻底确定酒歌的心意,那么……
当然若是一切都是流言,且酒歌可以舍弃掉靖渊,那么早日退位也无不可,为君者,若是一直被情感羁绊住,那会惹出很多祸事的,到那时就是江山社稷的危害了。
事情已经过了一月之久了,听手下来禀报的是,六皇子去了天牢,对着靖渊一番嘲讽,甚至还去了东宫找麻烦,而酒歌也悄悄的去了一趟,只是二人什么话都没有说,酒歌站了一会就回府了。
之后也不曾看见酒歌或者任何人来求情,而之前靖渊一开始进入朝廷之事也是酒歌引荐的,靖渊也是通过自己的本事得到了朕的赏识。
靖渊彻底成为重要话事人,也是从酒歌被立储之后,靖渊一直坚定的选择辅佐酒歌,故而两人走的近些也无不妥。
之前几次询问暗阁和商会之事,靖渊也只是声称自己不知情,一切都是酒歌自己的计划,可是酒歌这边确实也是成为储君之后,很少在朕面前提起靖渊这个皇叔,大多时候都说是自己的想法。
再问,就是因为当时酒歌从战场回来之后,夜夜噩梦不断,之后决定做一个正真的储君。
司皇叹息一声:“来人,传旨,对罪臣靖渊用刑审问,直到招供为止。”
手下之人领命而去,很快来到天牢,对着靖渊实施了鞭刑,要他招供到底是不是要谋反刺杀。
可是无论如何,靖渊的供词都是自己毫不知情。
回来禀报的人细说了过程,司皇眼底寒冰不散。
接下来就等着众人的反应了,尤其是酒歌会做出什么事情,司皇心里暗自祈祷:歌儿,你可别让父皇失望啊!
很快靖渊受刑的事情散布开来,六皇子得知消息之后,则是开心的在府里大摆筵席,而酒歌这边,得知他受伤的消息,一开始是着急的恨不得立刻赶去看看他。
幸亏张明瑗拦住了她,好言劝慰道:“殿下,莫急,王爷之前就已经吩咐过了啊,即便是受刑也不能去求情,不能让太医过去,这是陛下对您的试探啊,要是这次不过,下次陛下再起疑就不好糊弄过去了啊!”
酒歌闭了闭眼睛,平复了呼吸才慢慢坐下来。
张明瑗接着说:“而且殿下忘记了吗、我们不去,还有六殿下呢!”
酒歌无奈的嗤笑:“是啊,关心则乱,你着手去安排吧!务必不能让他有事。”
张明瑗这才笑着点点头:“是,那殿下且先歇歇,不会有事的,放心吧!”
张明瑗安排手下人给苏映雪传信,苏映雪看到纸条后,上面只有:想办法让六皇子带太医去天牢。
看完之后,苏映雪将纸条放在烛火上,随着火舌的吞噬化为灰烬。
苏映雪端着刚刚炖的莲子羹来到书房,进去的时候六皇子正在处理朝务。
看见是苏映雪,六皇子起身笑脸相迎:“雪儿怎么来了,夜深了也不知道披件披风,这些狗奴才是怎么伺候的。”言语里及尽温柔体贴。
苏映雪巧笑着说:“不怪他们,是妾身看殿下一直在忙,所以吩咐厨房做了莲子羹,殿下再忙,也得顾惜自己的身体啊!”
六皇子满脸柔情:“还是雪儿疼我,那我们一起用。”
苏映雪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:“好,殿下,妾身看您近日心情不错,可是有什么高兴之事啊?”
六皇子一直笑着:“哦,也没什么,就是靖渊皇叔被关入天牢,最近父皇开始审讯了,还受伤了,他一个废物,之前一直与我作对,现在这样本宫心里甚是畅快。”说着还大笑出声。
苏映雪听了微微皱起眉头:“可是妾身曾经听父亲说,这个靖渊皇叔是个有城府和大才的人,现在遭难,若是殿下能收为己用,不是比立一个强敌要好嘛!”
六皇子眼神探究的看着她:“雪儿,你怎么会为那个废物求情,你难不成是……”
苏映雪心中一惊,但是面上不显:“殿下说的那里话,这不是之前父亲同妾身说过,所以觉得若是要成事,多一个同谋总比多一个仇敌好嘛!妾身都是为了殿下,结果还被殿下如此猜忌……”
说着泫然欲泣,六皇子看她这模样,瞬间愧疚涌上心头。
走过去将娇小可怜的美人儿搂进怀里,温声安慰道:“好好好,是本宫的错,不该怀疑雪儿的,本宫仔细考虑你的话,的确有道理,那明日本宫就带太医去帮皇叔医治,但若是他还不领情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依附在他怀里的人,这才破涕为笑:“妾身就知道,殿下定会为我们的未来考虑的。”
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