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,司朝的天空被一层紧张的气氛所笼罩。
司皇的一道诏谕,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千层浪。
诏谕宣布封酒歌公主为皇太女,即皇位继承人。
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司朝,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。
在司朝两百多年的历史上,从未有过女皇。
更何况,虽然太子身亡,但司皇并非没有儿子。
往上数,酒歌公主还有七位哥哥,每一位都在官场历练已久,比她更熟知且具备身为一个帝王该有的知识和能力。
在众人看来,无论如何,都轮不到这位深居内宫的娇宠公主做皇帝。除非是司皇疯了。
众多皇子听闻此消息,纷纷聚集到皇宫门口,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,收回这道旨意。
几位皇子也在枫柒殿外,焦急地等候着父皇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。
然而,陛下依旧谁也没有召见。
事实上,自从与大实国战和之后,他就很少再公开露面了。
起初或许是因为战役的结果不让司皇满意,因失落和颓废而不愿意见人。
后来他身体每况愈下,连和人长时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显然,太子之死,边疆之战,这两个大打击将司皇的精神重挫得破碎不堪。
但司皇越不见人,就越难服众。
尤其有个人,是所有拒绝接受这份旨意中反对最激烈的一个,那就是司兴佟。
他原本以为太子死后,于公于私怎么也该轮到自己当太子了。
万万没想到,他的父皇居然会把皇位托付给他本来认为毫无威胁性的酒歌。
这样的愤怒和不甘让他恨不得杀个人出出气,但是按照旧例,他也只能先到枫柒殿门口请命。
司兴佟身着华丽的锦袍,面色阴沉地站在枫柒殿外。
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:“父皇为何如此糊涂?我才是最有资格成为太子的人!酒歌一个女子,凭什么继承皇位?”
他身旁的谋士轻声劝慰道:“殿下稍安勿躁,陛下或许有他的考量。我们先静观其变,再做打算。”
司兴佟冷哼一声:“我等不了那么久!这个皇位本就该是我的!”
等了两天,不见父皇召见,司兴佟心知父皇是铁了心了。
于是,他没有再浪费时间等下去,而是转道去了酒歌公主府。
酒歌公主府此时大门紧闭,门口有一班太监站岗。
太监们看到司兴佟到来,连忙笑眯眯地迎上前去:“殿下,我家公主病了,现在不方便见客。”
司兴佟当然不信:“胡说,前几天她还活蹦乱跳地去外面踏青,怎么今天就病了?”太监们挡在门口,好说歹说就是不放他进去。
司兴佟急了,在大门口喊:“酒歌,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?”
“早晚你要出来见人的,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得起谁啊,这个皇位你若是想要,就明明白白和我说,公开和二哥争,不要在背后搞阴谋诡计!”
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,带着满满的愤怒和不甘。
在紧闭的两扇大门口内,酒歌和靖渊坐在一张石桌旁,悠闲地喝着茶。
他们听到外面的喊叫声,却丝毫没有慌乱。
酒歌微微一笑,“二哥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,这么沉不住气。”
靖渊摇着手中的一柄折扇笑道:“他一直心心念念想着当太子,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选你做皇太女,当然会勃然大怒了。”
酒歌轻轻抿了一口茶:“看来以后和二哥有的闹了,下一步怎么办?只要我一出门,那些朝中老臣铁定围着我唠唠叨叨个没完。”
靖渊用折扇轻轻打了她的手背一下,“事情总会有个过程,你想担下这副担子,就必然要经过这些艰难。”
“等你真的做了女皇,看谁还敢不服你;现在你缺的是可以服众人心的威严,以后走路可不能再蹦蹦跳跳,说话做事也不能太任性而为了。”
酒歌撇撇嘴,“当女皇就要改变自己的性格吗,那我可有些后悔了;要不然等我当了女皇之后,我禅位给你,如何?”
靖渊笑道:“又胡说八道,这皇位是说让就能让的吗?”
酒歌俏皮地说:“只让给你,其他人我都不会让。”
靖渊拍拍她的脸,“连我也是不能让的,因为你才是未来的司朝之主,你要牢记这一点,你的皇叔,绝不容许任何人动摇。”
外面的司兴佟喊了一阵之后,里面毫无回应。
最终,他只好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司兴佟离开后,酒歌和靖渊继续商议着未来的对策。
酒歌皱着眉头:“皇叔,那些皇子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我该怎么办?”
靖渊微微思索:“你要展现出你的能力和智慧,让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