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的余晖洒在古老的宫殿之上,为这座宏伟的建筑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。
靖渊静静地站在宫殿的长廊上,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。
他的心中思绪万千,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。
就在他转过身时,他的眼角余光瞟到了一丝红裙衣角。
他微微皱起眉头,心中涌起一丝疑惑。“人都已经走了,你还藏着做什么,还不出来?”他淡淡的一句话,打破了周围的宁静。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一个身影缓缓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。
那是酒歌公主,她的脸上带着巧笑嫣然又得意洋洋的笑容。
“你这个计策是真的好啊,真的就这样把他吓跑了。果然没有人是会娶一个傻子疯子的。”
酒歌跳跃到靖渊身侧,掩饰不住的笑意从眼底流出。
靖渊微微摇了摇头,“我可是没有什么计策啊,这装疯卖傻的招数也不是我想出来的不是。”
说完,他自顾自地往回走。
酒歌跟在他的身边,脸上依然洋溢着喜悦的神情。
“公主还是赶快回宫去吧,估计南璃王子退婚之后,陛下和太子殿下就会追究此事的。你今日去人家哪里闹,可有人看见了?”靖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。
酒歌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,“才不会呢,去的时候天还早,我也只是拉着他在车里说话,不会有人看见的。就算是看见了,又有人敢说什么不成。”
那个表情又是得意的道:“哈哈……你是不知道,当时他看见我疯疯癫癫、胡言乱语的样子,脸色就像变色龙似的。”
靖渊停下脚步,眼神宠溺又理智地看着酒歌。“其实,他真的不失为一位可以终身托付的好夫君,错过了他,确定日后不会后悔。”
酒歌霍然直视着靖渊,坚定而又认真地摇摇头。“我定然不会后悔的。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。
靖渊迎视着她的目光,向来清澈宁静的眼波中竟然也泛起波澜。
“酒歌……”他声音低低地唤了声她的名字。
“嗯……怎么了。”
酒歌也是极其轻地回应了声,这一声说不出的娇柔婉转,又似是有着许多的渴望。
靖渊迟疑着,斟酌着字句。“你今天这件事,做的有勇有谋,或许你不应该是个女子,若是男儿身,太子殿下也未必能比得了你。”
酒歌缓缓垂下长长的羽睫,柔声说:“以前我蛮希望自己是个男儿身,但是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女儿身,否则~你也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唤我名字。”
靖渊深呼吸一口气,笑叹道:“傻孩子~说傻话呢!”
“我一点也不傻,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……”
酒歌不接受他对自己的这句判语。但是后半句话,她到底没有勇气脱口而出,那是一句或许会让她父皇母后以及诸位兄长都会惊掉下巴的心里话。
她不是什么傻孩子,她其实就是一个倾慕着爱人的少女。
和千千万万怀揣豆蔻芳心的少女一样,她即想有人爱,又想被人爱,倘若这个她倾心所爱之人,也能同样倾心于自己,那便是美梦成真了。
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等到那一天,毕竟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阻碍,可不是一步可以跨越的。
所谓咫尺天涯,应当如是。
靖渊看着酒歌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
他知道酒歌对他的感情,但他却不能轻易地回应。
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,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。
南璃王子的突然退婚,如同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,在司国朝廷中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司皇和太子大感意外,原本以为这桩婚事已是板上钉钉,却没想到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出现如此变故。
司兴郁坐在御书房中,眉头紧锁,看着面前恭敬而立的南璃王子南诏应。
“南璃王子,这婚事本已拍板定案,怎么说没就没了?本太子实在是想不通啊。”司兴郁的语气中带着疑惑和不满。
南诏英微微低头,神色镇定。“太子殿下,实在抱歉。国内父皇母后已经为我定亲,我必须遵从父母之命。还望太子殿下理解。”
司兴郁微微眯起眼睛,审视着南诏英。
“当真只是如此?这理由看似圆满,可本宫总觉得透着蹊跷。王子不妨再好好想想,是否有其他原因?”
南诏应依然一口咬定。“殿下,确实只有这个原因。我南璃国向来注重孝道,父母之命不可违。”
司兴郁无奈地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让南诏英退下。
南诏英行礼后转身离开,御书房中陷入了一片沉默。
此时,酒歌公主在自己的宫殿中,冷眼旁观着这一切。
她看着太子那一天比一天难看的脸色,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