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欢:“你!”
“哦,那我还有机会,”韩枭忽然笑了笑,诡异而奇特的抓住重点,“男人可以,但我不可以。”
季清欢:???
被韩枭的歪理听愣住了。
韩枭抬手攥住季清欢的手腕,从自己脖颈挪开,又软塌塌的趴回这人肩窝里,闻着熟悉的味道,他嗓音嘶哑却执拗的喘息着:“会可以的。”
“我就是跟你最般配的人,我比所有人都好,选我,你选我”
“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季清欢也脱力了。
韩枭没继续强吻他便也没动,放平呼吸,躺在被两人血液浸湿的车板上。
太累了。
脑袋越来越晕。
季清欢视线虚弱的盯着马车蓬顶,语气不明的小声说。
“我有喜欢的人,她很漂亮很可爱,虽然嘴毒但特别善良,她还爱哭。韩枭,你不是她,我跟她有约定要谈恋爱的,我不能变心你长的好看也不行,你别勾引我”
“我只是找不到她。”
“但除了她,我谁都不要。”
说到最后才发现。
趴在他身上的人已经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了。
没过多久,马车在北大营门口停下。
钟都督冲上来拽开厚重的木门——
“世子!”
“季清欢??”
怎么两个人都倒在血泊里,双双昏迷!
“”
季清欢做了一个梦。
也不一定是梦,但这样的梦他有好几年没做过了。
梦里有宽阔的柏油马路,高楼林立,现代化的汽车嗡鸣着从他身边驶离
马路消失,周围白茫茫一片。
是医院。
这家医院的顶楼有许多盆栽,枝叶绿油油的。
7岁的小男孩拎着喷壶去给盆栽浇水,连着浇了半个月。
落地玻璃窗里,穿着病号服的光头女孩忍不住喊他,看着也就五六岁模样。
女孩:“喂,笨蛋,你别再浇水了。”
“要你管!”小男孩提着喷壶凶她。
光头女孩枯瘦的小手扒在窗台上,漂亮精致的脸颊惨白,语气讥讽:“那都是假的,护士买来哄我的。”
一排假盆栽浇水半个月,不是笨蛋?
“你不早点告诉我!”
男孩恼羞成怒,砸了水壶转身跑走了。
光头女孩也不在意,面无表情的回到病床上。
又是一天。
浇花的小男孩蜷缩在顶楼角落里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你哭什么,你爸爸要死掉了吗?”光头小女孩从旁边走出来,好奇的问。
男孩一愣,抬头哭着骂:“你才要死了,你要死了!”
“我有心脏病,很快就会死掉的。”
小女孩虽然才6岁。
但提到死亡她状态很平静,没觉得这有什么。
她的反应让男孩愣住了。
男孩直觉该道歉但又没心情说话,抿着唇低头继续哭。
光头女孩蹲在他旁边,蓝白色条纹病号服很宽大,显得她特别瘦小。
她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季阳,我爸叫我阳阳,”男孩回答,然后又哭,“那个医生说,我爸爸得了治不好的病,会死的!”
“季阳,没有人不会死,早晚的事。”小女孩说。
这样早熟的言论,季阳只有7岁还听不太懂。
但他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,跟他见过的其他小女孩不一样。
她好瘦小,可是看起来又好坚强。
“那,你叫什么名字?”季阳哭成这样有点丢脸,用袖子擦擦鼻涕。
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‘女孩’说——
“我叫笑笑,很难听的名字,我根本不爱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