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
季清欢眼睁睁看着虾仁被端走,还得听太子逼逼叨。
他忍了忍才没伸手抢回来。
因为刚才跟老爹说自己是小将军了,能跟着往北大营去,老爹也很高兴。
却朝他叮嘱说,要好好的安抚太子。
毕竟太子还不知道季家人都要离开,很快就会只留他自己在宫中。
安抚是为了防止太子寻短见。
万一太子死了,会让季家之前为救太子而丧命的所有人,全都白忙一场。
季清欢明白要以大局为重,所以忍着没抢回虾仁。
他端了一碟新的,继续剥给他老爹。
只低声朝赵钰慈提醒——
“您小声点儿,别被韩王听见。”
韩王那老登要面子。
若是听见太子对王宫不满
等他们走了以后,还不知要怎么折腾太子呢。
季清欢是为了赵钰慈的安全考虑,一直都在百般劝告。
但赵钰慈也跟之前一样。
死活悟不透!
“为何要小声?你跟韩王是一心了?本宫早看出来你要效忠韩王父子,季将军还不知道吧,你的好儿子当叛徒了!”
赵钰慈撇撇嘴,高傲的抬起下巴。
双颊还泛起酒醉酡红,直接冲着季清欢打了个酒嗝!
呕,真难闻。
“您先离我远点儿,太子殿下。”
两人坐的近,季清欢抬手在面前挥了挥。
全是酒嗝味儿很倒胃口啊。
也不知是不是他挥手的动作太过分,戳痛了赵钰慈的自尊心。
赵钰慈忽然带着酒劲儿,站起身愤怒大喊。
“你们、你们这些人都苛待本宫,看不起本宫,还不许本宫张扬!这个委屈本宫都记下了!”
“等见了王叔,必要狠狠的责罚你们,连带着那个该死的韩枭!”
“都是他伤了本宫的身”
“!!”
太子竟敢在韩王的除夕夜宴上,发酒疯!
这跟作死有什么区别?
而且说的什么话!
季清欢都听傻了:“责罚我们?我们哪一点对不起你,太子?”
季家将领们的脸色也都难看起来,攥着酒杯有些手抖。
季沧海更是转头盯着太子,眸色诧异。
他们拼命到如此程度。
太子还要向西夏那边告黑状?
怎能不寒心呐。
“”
高位上。
正跟庶子们说话的韩王,原是懒得理会喋喋不休的蠢太子。
但此刻也不得不理会了。
韩问天眯着眼问——
“哦?太子想叫赵王叔如何责罚我枭儿,不如说来听听。”
“怎么责罚”赵钰慈醉醺醺望向问话的人。
意识到是韩王,瞬间吓了一跳!
他只是多喝了几杯宣泄情绪,忘了韩王还在这儿。
“呃本宫喝多了,什么都没说,季将军”
这是暗示季家人快给他求情,快!
“”
“赵钰慈,你说你就这点胆子非要嘴几句干什么?”
季清欢真是不理解,这都不是第一回因为嘴受罪了。
忘了最开始怎么被韩枭阉的吗。
不也是因为乱说话?
这人怎么不长记性只长个嘴!
但这次季清欢不打算替他求情,且看见旁边老爹想开口,他右手按住老爹膝盖,示意别替太子擦屁股了。
“阿元?”季沧海没明白。
虽然寒心但也不能不管啊。
要是不替太子解围,韩王不得收拾太子?
季清欢转头借倒茶的动作,低声跟他老爹说。
“咱们就要走了,不治治太子口不择言的毛病,过不了多久就只能看见他的尸体,他被阉也是因为骂韩枭,屡次不改。”
就得叫韩王磋磨一顿,改改赵钰慈这个毛病。
否则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他们在北大营离得远,哪来得及次次救太子?
更何况刚才赵钰慈的话。
季清欢也不爱听。
“好吧。”季沧海选择听儿子的。
他家阿元做事有分寸有道理,从不叫他操心。
赵钰慈等了一会儿没等来解围,而高位上的韩王还在盯着他。
当即更慌了!
他在宴席桌椅间晃荡着身子,急促喊人:“将军,季将军!你快说话”
“老爹,尝尝这个鸡丁!”
季清欢拿汤勺舀了些鸡丁,放老爹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