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活着出来,你必定死得很惨。”厉泽宴看着黑哥,一字一句地说着,黑眸已经染上了怒火。
别墅的热浪一阵接一阵地扑面而来,周围好像被封锁了一样,没有任何消防车出动的动静。
“那你也得有命出来啊!”黑哥扔给厉泽宴一个水桶,转身坐在保镖抬过来的真皮沙发上。
看着别墅的火光越烧越大,他眼底的兴奋也越来越盛。
厉泽宴没在多说,拿起水桶往身上泼水,湿了衣服捂住口鼻,率先进去别墅里面,厉衡见状,也冲了进去。
“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,清欢如果不在这里,就靠你们了。”厉泽宴说完就消失在了火海里。
二人沉默,这一进去就是九死一生,厉泽宴这是在拿命赌博啊。
赌顾清欢在里面的可能性。
“哈哈哈哈,有趣。父子一块进去,有趣啊有趣,当年我父母进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呢?你们说呢?”黑哥在自言自语,看着二人癫狂地笑着。
黑哥说的没错,当年厉衡的珍宝在里面,现如今厉泽宴比命重要的东西在里面,没有人强迫,都是自己愿意进去的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,你父
母是一厢情愿呢?如果他们不进去,难道会有人把他们丢进去吗?”纪珣看着黑哥,虽说厉衡当年有错,可是错不至此。
黑哥的父母若没有贪念,又怎会如此?
黑哥突然愣住,眼底染上犹豫,稍纵即逝,“你胡说!如果不是厉衡,他们怎么会死?!”
多说无益了,秦昱城拍了拍纪珣的肩膀,这个人长年累月活在仇恨里,现在和他讲道理完全没用了。
火势越烧越猛,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。
“你们看,这火红的花朵多好看啊,对不对?”黑哥面色狰狞地看着这一片火海。
殊不知,警察已经来到了他身边。
“我知道你们会来,把我带走吧,顺便告诉你们,应该在监狱里的厉泽宴现在逃狱了。”黑哥很淡定地看着一众警察,伸出双手带上了手铐。
……
黑哥这么做的目的呢?葬送了自己,也毁了别人,何必呢?
“什么情况,这怎么这么大火?厉泽宴人呢?不会在里面吧!”警察是纸鸢带来的,他装在四个人身上的跟踪装置突然检测不到信号了,最后的信号位置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。
看到火势赶了过来,没想到正好碰到了
。
二人没有说话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啊!打119啊!”纸鸢把从黑哥那里找到的纪珣手机给了他。
纪珣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关系,让这一片接触封锁,消防车很快就赶来了。
“没用的,这么大的火,不死也得半条命,你们就放弃吧。”黑哥临被带走,也不忘了多说一句。
纸鸢走了过来,踹了他一脚,“你给我进去吧你,要你多嘴?”
黑哥被带走了,三个人愣在原地,等待着消防车到来。
消防车一到地方,秦昱城和纪珣两个人就穿了消防服冲了进去,别墅很明显被浇了油,熊熊烈火扑面而来。
几个消防官兵拿着水枪也只能一点一点前行,太慢了。
二人一人拿了一套消防服,打头阵进去了,找到了烈火中已经奄奄一息的厉泽宴父子俩。
给他们带上了氧气面罩,热浪再次扑了过来。
好在消防官兵训练有素,很快就把火势给控制住了,也让四个人得以安全出来。
“人怎么样了?”纸鸢冲了过来,拿着担架把二人放上了救护车。
“别墅浇油了,估计被浓烟给呛到了,还好他们找到了一个屋子火势不大,可伤势很重。”
纪珣看着厉泽宴二人血肉模糊的身体,被烈火给烧出了一层干皮。
医院里。
厉泽宴和厉衡都进了重症监护室,刚刚处理完血痂和伤口,现在呼吸都还不稳定,只能在icu里待着。
过了许久,厉泽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梦里,顾清欢笑着和他说再见,凯恩也离自己而去,他无论怎么抓都抓不住。
“清……清……欢。”厉泽宴无意识地叫着。
这是三天以来,他不知道第几次这么叫了。
“他这种情况,本来已经没命了,现在还活着,完全是靠着他的执念啊。”医生说着摇了摇头,无奈着看着厉泽宴。
纪珣很清楚厉泽宴的伤势,的确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。
厉衡已经苏醒了,没有性命危险了。
可厉泽宴的伤势却丝毫没有好转。
“医生,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?”秦昱城穿着无菌服问着。
“我们也不知道,全看命吧……”医生再次叹息,病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