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轶过来找徐晚秋的时候,厉泽宴已经被她哄睡着了。
可是徐晚秋的手机铃声有些刺耳,莫名把厉泽宴吵醒了,但他想知道“欢欢”要去见谁说些什么,就不动声色地装着睡。
徐晚秋没有发现他哪里不对劲,很随意地就接了电话:“找我什么事?”
“我有事要和你说。”宋轶其实就在病房外,但还没有胆大到敢在厉泽宴的病房里和徐晚秋进行交易。
“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,我正忙着呢。”徐晚秋不想听宋轶说一些什么正事。
“你所谓的有事就是在病房里和厉泽宴你侬我侬的话,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开房门好好拜访一下他?”宋轶的声音里不无认真。
“你在门口?”徐晚秋一愣,她没想到宋轶会直接找到医院来。
“你家里没人,我猜你来了这里。”宋轶知道这些天徐晚秋没事就往厉泽宴的病房跑,于是才来找她说事情,“所以你要不要出来见我?”
徐晚秋知道不去见他不行:“你等我一下,我马上出去。”
徐晚秋立马出了房门,还很仔细地把房门带上了,两人像是笃定厉泽宴不会醒来一般地居然在门口就说起事情来。
厉泽宴从床上
爬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徐晚秋语气有些不好地说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宋轶有些担心地望了望病房里,厉泽宴赶忙闪到一边:“你确定他不会突然醒来吗?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徐晚秋是觉得自己刚才给厉泽宴催了眠,他不可能这么快醒来才直接在这里和宋轶说话的。
“好,那我就直接和你说正事,你没有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吧?”宋轶懒得和她绕弯子,直接说明了来意。
“我答应了你那么多事,我怎么知道你在说哪一件呢?”徐晚秋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“别装傻了,”宋轶直接把股份转让书递给徐晚秋,“找机会让他把这个签了。”
“股份转让书?”徐晚秋接过来看了一眼,“你想得倒挺好的,我只是让他有了一些错误的认知而已,又不是让他智商变没了,你这个他怎么可能签字。”
宋轶顿时有些难堪,语气凌厉了起来:“你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,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都必须让他把这个签了。”
徐晚秋见宋轶真的急了,赶忙答应他:“我知道了,我会想办法的,你不要这么急躁,还大声嚷嚷起来了。”
厉泽宴难以置信自己听到
的墙角,欢欢怎么会背着他和宋轶做这样的交易!虽然他已经基本上接收了宋轶是内奸,但没想到他居然联手了欢欢!
厉泽宴受到了巨大的冲击,一时有些头痛欲裂,但他拼命地撑着墙让自己站稳,有些用力甚至有些把手扭到。一瞬间的疼痛感突然让他的思维清晰了一些,一个念头突然浮上他的心头。
莫非真的像其他人一直和自己说的一样,这个欢欢真的是徐晚秋?一想到这个可能,厉泽宴觉得一切都解释得通了,如果这个人是徐晚秋,他追着纪老出去聊了那么久就很合理了。
厉泽宴突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头痛,痛得几乎想要撞墙,门外的人这才听到了门里的声响。徐晚秋和宋轶在心慌之余,赶忙把房门打开来,看到的就是厉泽宴晕倒在地的场景。
徐晚秋赶紧去叫医生,宋轶知道和徐晚秋的交易肯定被厉泽宴撞破了,但没想到厉泽宴受到刺激居然会晕过去。
宋轶跟着徐晚秋一起去找医生,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,就像不熟悉一样。
医生很快就过来了,和宋轶一起把厉泽宴扶到了床上,询问两人怎么回事。
“宋先生过来和阿宴说公司
的事情,说着说着他就突然晕过去了。”徐晚秋有些快速地说出她一路上想到的理由。
“那他怎么会晕倒在门口?”医生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。
“他当时准备去上厕所。”宋轶很快就接了话。
医生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,点点头。厉泽宴的情况稳定以后,医生很快就离开了,临走时还叮嘱两人不要让厉泽宴过多地运动,去上厕所也最好找个人陪着。
“你以后少来这里找我。”直到医生消失在视野里,徐晚秋才和宋轶说话,但语气实在算不得友好。
“知道了。”宋轶从善如流地答应道。
“还有,趁早把彭可欣解决掉,虽然我现在用不着忌惮她,但总归还是让她彻底消失比较好。”徐晚秋很随意地说着,仿佛杀人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。
宋轶一惊,但很快就调整好了语气假装答应:“知道了,我会尽快动手的。但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,我们的交易被他撞破了吗?”
徐晚秋很快也想起了这回事:“这个嘛,问题不大,等他醒来,恐怕不会记得什么才对。”
“你又要对他进行催眠?这种事情催眠真的会有用吗?”宋轶对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