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宴的话斩钉截铁,没有丝毫犹豫。
他心中虽矛盾重重,却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。
随后,萧宴毅然放下手中的清单,转身离开,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,显得决绝而坚定。如画望着慕姝瑶略显黯然的神情,满是心疼:“小姐别难过,今后如画会一直在您身边。”
她内心暗自叹息,或许撮合小姐与世子的想法太过天真。
慕姝瑶轻轻揉着太阳穴,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:“不是难过,只是累了。”
连日的操劳,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。
如画闻言,先是惊讶,旋即匆忙准备热水,希望能缓解小姐的疲惫。
屋内重新归于平静,慕姝瑶面前摊开着福锦楼与王府的账本,但她的心思显然不在其上,满脑子仍是那幅丢失的字画。
虽然她曾一闪而过的念头指向慕清晚,但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,慕清晚的骄傲与清高,绝不会让自己涉足这类琐事。
门外,萧宴站在林纭的院门前,一番犹豫后踏入院中,却恰好听见如月疑惑的声音:“姑娘今日一早就出门,为何归来时还戴着帷帽?”
林纭不以为意,轻轻摆手:“有些事,你不必知道。”
对于林纭而言,重要的是赌债的解决,以及身份秘密的保全。
而萧宴的到来,让林纭满心欢喜,她如同春天的蝴蝶,欢快地扑向他:“阿宴,你终于回来了!我以为你要过几日才能回呢。给王妃祝寿顺利吗?”
萧宴应了一声“顺利”,但心中却绕不开那个疑问:“月儿今日都做了什么?”
林纭眼神闪躲,手臂也缓缓松开,“还能做什么,不就是在王府里转转。”
萧宴的语气中似有深意:“觉得一直待在王府不好吗?”
林纭一时间猜不透他真正的意图,便直言不讳:“并非不好,只是久居家中,偶尔会觉得闷。但有你相伴,阿宴,我的日子便不再乏味。”
夜色渐浓,萧宴踱步至一旁被夜露滋润的花朵前,背对着门站立,林纭紧紧跟随。
今日的萧宴似乎与往常有所不同,让人难以捉摸。
“之前你说想开个小店铺,现在有何打算?”
萧宴的询问,其实是为了解决林父的赌债,而今债务已清,他的心中已另有打算。
“那不过是一时冲动,现在我决定不开了。若真要学习,我宁愿先在福锦楼锻炼一阵。”
林纭的回答,带着几分释然,让人意想不到。
萧宴心中涌动着惊喜与欣慰:“你能这样想,最好不过。”
然而,他话锋一转,“不过,我今天有件事要告诉你……”这未完的话语,像是一枚即将爆炸的炸弹,预示着即将揭开的新篇章。
他略微停顿,目光中满是对林纭的深切关怀,仿佛每一丝视线都在轻轻抚摸着她的忧虑。
“过几日,父王归来之时,我必须伴随着他前往演练军旅,此后的日子里,可能都无法如往常一般常伴府邸左右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,语气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沉重。
不出所料,林纭闻听此言,眉头瞬间蹙紧,仿佛有一阵风,将她原本舒展的心情吹得波澜四起。
“阿宴,如果你走了,这偌大的府邸里上下人等,还不知会如何排挤于我!阿宴,你可别离开啊!”
她的眼里闪烁着不安与乞求。
“你若离去,留我一人,在这深宅大院中,我又该如何自处?”
话音未落,她已不由自主地扑进了萧宴温暖的怀抱,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无声地浸湿了他的衣襟。
对于这样的反应,萧宴心中早有预料,他轻抚着她的背,温言细语地道:“二弟现下已身在御林军中,若我还如先前那般整日留恋府内,父王恐怕不久就会改立二弟为世子。”
虽说是立长立嫡,但这王府世子之位并非坚不可摧,他虽然并不贪恋那份权势,但却决不允许这份荣耀落入萧缙手中!
“我已经向父王许下了承诺,自是不能食言。”
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与无奈。
林纭知晓此事已成定局,便不再强求,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胳膊,将自己的脸庞轻轻依靠在他的肩上,声音里满是不舍,“既如此,这几日阿宴便多多陪伴于我吧。”
“好。”
萧宴没有半分犹豫,一口应承下来。
翌日,晨光初照,慕姝瑶派遣心腹前去刘记典当行打听那幅字画的下落,却不料发现府中的仆人正急匆匆地向林纭的院落奔去。
“且慢——”
那仆人闻言连忙止步,转而恭敬地跑至世子妃面前,低头询问:“世子妃有何吩咐?”
慕姝瑶目光中带着几分狐疑,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仆人,“你这是要前去找林姑娘吗?”
“正是,门口有一位老伯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