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尘在办公室里敲键盘,转身想喝口水,水杯被自己碰倒了。
明显的心情不爽感,让他拿起了手机,拨通了天真电话。
—
天真总是这样,就算是身处不好的处境,她也只会认为是闹着玩的,因为她也信任聂士杰。
他盯着她的眼睛,眉头拧在一起,“天真,你想知道什么?”
天真将头撇开,聂士杰的视线落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。
聂士杰凑近,笔尖蹭了下她脖子,闻到了属于她身上的淡淡清香,是洗发水的味道。
天真伸手挡住自己脖子,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,道,“阿杰,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聂士杰闻着她的头发,道,“你不止一个问题吧?”
他凑得越近,天真浑身越紧绷,但是她没因此恼羞成怒,反而压着爆发的情绪,开始问问题:
“是不是你找的人,想让叶尘身败名裂?”
聂士杰听到叶尘名字就没好气,抓着天真一缕头发放在唇上吻了吻,道,“我想让他身败名裂,大概有两年了。”
天真为之一颤,他两年前就喜欢自己?
不不,她现在不能想这些,她要知道,到底是不是他,和劝他收手!
天真道:“这样做除了毁了一
个家庭,没有任何效果,对他的影响微不足道!”
她说得没错,叶尘不在意这些名利,一个家庭不能产生多大影响,他要解决是迟早的事,只是他想牵出幕后黑手,才放纵他们。
聂士杰反应比想象中冷淡,他反道,“现在所有针对他的事情,你都觉得是我干的?”
天真一时愣神,难道不是吗?他之前都没反驳,现在才?
“你抬举我了,我一个小工厂都忙得焦头烂额,怎么可能去弄虚作假。”
天真疑惑望着他,半信半疑,此时她的手机震动响起,两人大眼瞪小眼,天真放着他的面,挂断了电话,一副坚定的样子望着他。
聂士杰扶额,感慨道,“既然你不相信我,又何必问我?”
天真垂眸,良久才反驳道,“你以前骗过人,别人现在怀疑你,情有可原。”
聂士杰被怼了一脸,以前从来都是说什么都信的天真,现在好像变得多疑了。
他嗤笑出声,往旁边床上摔去,仰躺在床上,笑得开心。
天真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笑,禁不住坐起身问,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
聂士杰无奈捂脸:“哈哈哈,我也不知道,我只是觉得对付你,容易焦头烂额。
”
天真有种被贬低的感觉,叉着腰望着他,很是不满望着他,他依旧肆无忌惮的笑。
等他终于笑完,聂士杰才道,“回去吧。”
天真欲言又止,走到门口,聂士杰和她道,“这次没骗你,不是我。”
天真还没反应过来,他拉开了房门,阿武掐着手表,就差那么两分钟,他就要冲进去了。
聂士杰把人推给阿武,道,“把人安全送回去,我这里没什么好调查的。”
说完,他关上了大门。
天真想再凑近时,只能撞上冰冷的房门。
聂士杰骗过她,但是刚才她可以肯定,聂士杰没骗人。
天真转身下楼回去,阿武紧随其后。
在他们一离开,守在小区外面的一辆车,看到他们的动静,对着手机做了汇报后,才开车离开。
聂士杰站在窗口边,望着外面那辆停了很久的车,挡风玻璃拉下,后面有空调流出的水,有人一直在车里。
且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天真回到家里,一直没出过门,等到夜里,叶尘轻手轻脚回来,才发现她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。
“还不睡?”叶尘放下公文包走过去。
天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走过去伸出手搂住了叶
尘脖子。
叶尘也回搂了一下她,道,“有事说?”
天真搂着他道,“我怀疑有人故意把你们带偏了。”
叶尘眉毛轻挑,扶着她走到沙发坐下,天真继续道,“这是我思考了一天的结果,阿武和你说了吧,我去找了聂士杰。”
叶尘抿嘴笑,他也想和她探讨一下这个问题,比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半小时这件事。
天真整个人搭在他身上,讨好地凑近,慢慢解释起来,“你想啊,哪有这么巧的事情,你们去抓人,什么没看到,就捡到一个只有他指纹的工牌块,高级的栽赃当然不能出现工牌的名字,那幕后黑手是料到了你会这么谨慎。”
叶尘眨眼,是没错,继续听她讲。
天真也说不出什么,只是凭着直觉道:“聂士杰没有骗我,他和这件事无关,我觉得另有其人,想要挑拨你和他的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