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哥说今晚去他那里,不醉不休。”聂士杰像是在汇报行程。
天真笑着说:“你怎么了?说这些。”
“哦,我已经在你楼下等了半小时,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,要不要一起来?”
天真睁大眼睛,探出窗外看了又看,建筑不高
,周围都是障碍物,看不到楼下。
聂士杰听声音就知道她紧张了,连忙道:“别看了,穿好厚衣服,不要穿裙子,可能还要在外面过夜,最好妆也不要化了,免得要卸妆。”
天真迟疑片刻,反问他:“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跟你出去?”
聂士杰这些天和她相处下来,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,自然应答如流:“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行?”
天真被逗笑了,没说任何话,挂断了电话。
换好衣服,穿上白色卫衣,外面加了件无袖羽绒,紧身裤加皮靴,临走时还戴上了一条长长的围巾。
走到楼下时才发现,聂士杰只记得是这附近的一栋楼,说好在楼下等,结果等错了楼。
天真望着他穿着一身漆黑,靠坐在车边,双手戴着手套,拿着头盔打着哈欠,吹出了一团白雾。
看到天真,聂士杰淡然递给她头盔,直接跨坐在车上,无需多说。
那是她得到的,不合时宜的一份温柔,如果这份温柔,能再早一点出现,也许……
不,没有也许。
天真跨坐在摩托车后,道:“有多远?要是在车上跨年怎么办?”
“不会,我会在最后五分钟内,抵达目的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