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衍二人一路上不停换乘。
刚至一个小镇就慌忙不迭的赶朝下一目的地。
一路上风餐露宿，能遇到规模较大的城镇时，多少可以洗漱沐浴一下，过一个舒服的夜晚。
要是赶不到就只能在路边茶棚将就对付了。
这一路上并不是没有通畅的官道可走，但李毅担心走大道会被追查黄衍的人觉察，一路都挑选的小村小镇作为落脚点。
“明天我们就能离开姜州境内了。”
黄衍闻言点了点头，摸了摸绑在腰后的断伥。
昨天休息时，李毅特地叮嘱过，两州交界地，除了官道之外，山穷水恶，不少山贼、异兽都出没其间。
各州府都推脱责任，州属边境几乎属于三不管地带。
九州国位于大陆东北方，东、北两面临海，西方是始皇帝建造，隔绝莽荒与人世的长城。至于南方，就是传说中克异将军镇守的极垠沙漠。
之所以是传说，便是因为几乎没有人到过那沙粒苍白的沙漠。
九州国被四水重山，许多天堑分割为九片区域故称为九州。
分别是北部沧州，西部靖州，南部旭州，东部姜州，中部稷州。
此五州为九州五都城所在。
其中中部稷州的正中，同时也是九州疆土的中心坐落着九州国都——央都。
其余四个都城分别为：
北都望天，玄武坐镇。西都定武，白虎坐镇。南都南烬，朱雀坐镇。东都善水，青龙坐镇。
这四都镇守四方，维持着整个九州国的安定。
其余四州分别为西北辰州，西南朔州，东南祁州，东北幽州。
一路上黄衍只是听令于李毅行事，从没问要到那去。
但他还是在路程中发现，即便山路蜿蜒，他们总体的方向是背朝通天塔而去的。
这会李毅所说的离开姜州境内，想必便是要到位于姜州南方的祁州去。
不多时，马夫吁停了马匹，掀开车帘对仅有的两名乘客道。
“大人，过了前面这座祁连山，就到达祁州境内了，按您的嘱咐，一路上避开官道。”
接着马夫面露难色。
“这前方山路崎岖，我这马匹也不便行走，只能委屈大人足步前行了。”
李毅也不废话，从钱袋中摸出一两碎银，抛给马夫。
“多的算你的辛苦费，若是有人问起，知道怎么应付吧。”
马夫接过碎银，用牙咬了咬，随后喜笑颜开。
“小的明白。”仔细把碎银收进胸口，不再等李毅说些什么，鞭重重的抽在马儿屁股上，飞也似的走了。
“妈了个巴子，跑这么快作甚，难道我俩还要谋你财命不是？”
李毅不满的朝着远去的马车大喊。
……
两人沿着山路攀行。
不一会黄衍就走得大汗淋漓，胸闷气喘，但他也未耽搁，一声不吭的往前走。
李毅纳闷这小子怄什么气，难不成这一路颠簸还把他弄出气性来了？
“嗨嗨嗨，别走了，来坐着歇会。”
李毅随便找了片草坪就坐下，黄衍眼中露出为难之色，面色略带一点焦急。
虽不情愿，但还是老实的在李毅身旁坐下。
“你着什么急呢？”李毅忍不住发问。
黄衍支支吾吾“大哥，出发时你说半月就能到边境。”
“可现在已经过了四天，我们才到祁州。”
李毅恍然，原来这小子是担心不能按时出境。
“急什么，到了祁州，我们就可上官道。运气好的话还能在扶摇玩上一两天呢。”
黄衍听罢也不再多说，坐在李毅身旁听他说起祁州的美景与姑娘们。
只是他的表情越加阴霾。
……
这座山绵延数十里，山路蜿蜒，行至半夜两人也才走了一半。
“不行了，不行了。”李毅气喘吁吁，几乎是用手在地上攀爬。
反观黄衍，虽然早已累得疲惫不堪，但还是强撑着一股劲往前走。
“妈了个巴子的，小崽子还挺有骨气。”李毅嘟囔。
“不走了，歇息一晚，明早再赶路。”
说罢也不理黄衍，也不管地面脏不脏躺下就休息了。
黄衍自己又走了几步，听到身后传来李毅的鼾声，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。
自己一定要抓紧时间变强，母亲已死，尸骨未寒，他不能尽孝于旁已让他十分痛苦。
这路上李毅走走停停，甚至还说要玩上两天，让他怒火中烧。
心下一横，就自顾自朝山路走去。
……
黄衍不知走了多久，不知不觉已身处一片森林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