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拂音不停的拉太子妃出来,不止是让他愧疚,更多的是让他厌烦,最好是日后一听到太子妃这个词就烦躁。
毕竟本来正高兴呢,结果提到自己许诺过一双人的正妻,再相处下去就好像是背叛,日子久了就觉得是她在限制自己禁锢着自己的行为。
这种三妻四妾合乎礼法的时代,男人永远不会真正觉得自己这是背叛,只是会还会愧疚,可等爱意消磨完了便会觉得你强势善妒。
柳拂音也装了这么久鹌鹑了,总该出手了,不然她这“孩子”怎么掉呢!
“你且怀着孤的孩子,孤不对你好对谁好,孕中切莫忧思,快擦擦眼泪。”
事实上根本不需要柳拂音挑拨什么,陈绾君那边就受不了了。
屋子里的花瓶碎了一地,底下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:“柳氏!贱人!从前还瞒着,如今暴露了竟这般迫不及待了!这可是到行宫的头天晚上,殿下他居然就不给本宫面子,跑去陪一个妾室!倒是本宫小看了那个贱人!”
迎冬使了个眼色,迎春连忙带着人下去了,她这才宽慰道:“娘娘,柳氏不过是运气好怀了孩子,殿下关心孩子这才去看她的,她如何能同娘娘比呢!
“比?一个小妾哪来的面子和本宫比,不过仗着几分姿色就勾引殿下,如今怀了孕便猖狂了起来,本宫当年刚怀孕时还操心殿下治水的事到处跑呢,哪里有这么娇贵,说到底还是缠着殿下!可恨本宫当初竟然被她迷惑了,不然怎会到最后才动手……”
“娘娘……”迎冬怕她说出什么来,连忙出声制止。
陈绾君倒不在意,毕竟殿下都查出来是她做的,她不过装哭便没了后话,可见殿下也没多在乎那柳氏,就是被她那张脸给迷惑了。
迎春进来后正好接腔:“就是说,娘娘与殿下生死与共的情谊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比得过的!不过一个卑贱的妾室,在主母面前更算是半个奴婢,娘娘何必与她置气,总有办法收拾她!”
“你说的不错。”陈绾君叹了口气,眸中闪过几分算计。
迎冬其实不太赞成这话,毕竟她们娘娘父亲已经去了,家世方面是怎么也比不过柳良娣的,可她是当初在回京途中被救下来的,比不得从小跟着娘娘的迎春,娘娘明显气消了几分,她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这个时候,侧室内的小郡主突然哭闹,陈绾君直接开口:“迎春,你去请殿下过来,就说沅沅有些不舒服。”
柳拂音怀着身孕又不能侍寝,陈绾君还是找的自己唯一的女儿不舒服的借口,他自然是毫无心理负担就走了的,只交代了句“好生休息”。
这样的事情之后又发生了好几次,几乎是太子只要来她这边用膳,陈绾君那边必定出什么问题过来请人。
要是中午就霸着殿下一下午,要是晚上殿下更是直接留宿了。
连云桃这个心大的都看不下去了:“主子,这太子妃娘娘怎般学得小妾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。”
柳拂音自来了这行宫之后就一直躲在屋中养胎,不争不抢的,一直拿捏着温柔人设,唯有一点,不管太子什么时候过来,她必定是在刺绣,给孩子做些帽子鞋子,所以两人每次的话题定然有一个逃不过孩子。
至于为什么会天天绣,美其名曰就是她手艺一般,多做一些总有精细能穿的。
太子不在意她不要紧,关键是要在意这个“孩子”啊,只有这样不动声色的入心才会在失去的时候难过。
“主子!奴婢这是心疼您!”见柳拂音不放在心上的继续做着绣品,云桃自个儿生了一肚子气。
“你也别气到自己了,主子如今怀着身孕,最要紧的就是孩子,旁的总要等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,殿下总会来看孩子的,与其在这里抱怨,不如帮着主子做些绣样。”云杏倒是比云桃想开的多,依她见,如太子妃娘娘这般善妒,迟早会惹了厌弃的。
云杏的任务就是帮着良娣在后院生存,可自入东宫的这段日子来看,只要主子没受到伤害,不管要做什么,她这个做丫鬟的都要配合分忧才是。
柳拂音这才放下了绣花针,“阿桃,你日日同阿杏在一起,也该学学她这副沉稳模样才是,从前没有孩子的时候我尚且不愿和姐姐争什么,更何况我现在怀着身孕,当然要事事以孩子为主才是。”
柳拂音的话音刚落,便看男人迈着轻快的步子进来:“孤的良娣果然是秀外慧中,纯良贤淑!”
柳拂音心里腹诽,这个男人怎么这般喜欢偷听,好在她一向谨慎,哪怕是自己人也不会乱说什么。
“妾给殿下请安。”
“不是说免了你的请安吗?怎还这般守礼!”
“妾在入东宫之时父亲便说过,要克己守礼,不能像在家中那般胡闹了!”
“孤的音音在东宫也可以做自己,孤喜欢你肆意的模样。”想到女子之前在床榻上暴露爪牙的样子,太子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这可是殿下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