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掌心震动,林夏打开,一看是殷冬的头像,手指立马点了进去。
她打了个哈欠,原本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眼,可看到内容的她,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信息上,殷冬吟诗一首: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
殷冬如此没文化的人,突然酸腐了起来,令林夏很是震惊。
关键这首诗,明显是男生对女生的思念之情,他一个表弟,发这种消息确实没发错?
林夏用力眨几下眼,回复:发错信息了?还是脑袋让驴子给踢了?
殷冬:姐,你还想骗我和你们学校的江教授没什么?
林夏:嗯?
殷冬:装装装,还装。我妈都说了,你爸妈这会儿连夜住我家去了。而原因是要给你们家江教授腾床铺。
林夏看见消息忍俊不禁,摇摇头继续发送:胡说八道,怎么可能唉。
这表弟,撒谎越来越没水平了。
江司白在菱市呢,而她这会儿躺在家里,六百多公里,他怎么会在她家呢。
然,信息刚显示发送成功,林夏就看见自己的房门被人拧开,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江司白那孽障。
他穿了件烟灰色的衬衫,不是很正经的那种,下身是件破破烂烂的牛仔裤,颜色略发白,又高
又帅。
林夏的小嘴儿一掀,彻底呆了。
江司白步伐沉稳地走到床边,盘手盯了她会儿,伸手拿掉了她的耳机:“我敲过门了,但没有回应,我就自己进来了。”
林夏扬起包子脸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江司白眉头微蹙,抬手指她眼:“为什么哭,说清楚。”
可林夏望着他,还是没从他宛如天神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幕中抽离出来。
五根男人的手指在眼前晃了晃,林夏摇摇脑袋,惊呼出来:“什、什么?你你你,怎么会在我家?”
江司白勾唇,坐在了她床边,挑唇道:“我不止在你家,今晚你父母还盛情邀请我在你家留宿。林同学,你赶紧帮教授分析分析,你父母是什么意思?”
林夏头皮发麻,咕的一声,咽下口水。
难道真跟殷冬说的一样,老爸老妈都去大姨家了?
林夏的一双眼,望向了门。
江司白看出了她的心思,黑沉沉的眼望向了她:“不用看了,你父母都不在。看来他们对我似乎很满意,可我们已经分手了,他们全然不知,似乎还很期盼我们之间……嗯?”
林夏嘴角抽动。
江司白的脸一点点靠近她,在离她很近的位置定格。
男人的呼吸
沉稳地打在林夏的鼻尖,随之而来的便是沙哑性感的男低音:“我是听说你哭了,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,谁欺负你了?”
林夏摇摇头,萌态十足地小小声:“我没事。”
可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,江司白哪里能信,态度很强硬地说:“我现在给你两个方案,第一个,把欺负你的人供出来,我去打断他的腿。第二个,你可以选择不说,那今晚我赖你房里不走了。”
“哈?”林夏的脸更萌了,等她回过味来,怀中的抱枕往上挪了挪,遮住了自己的鼻头和嘴巴,只剩下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不解地望着他。
心砰砰,砰砰,又开始跳得难受了……
是不是因为,他和小姐姐分手了,所以又想回头逗弄她了呢?
林夏沉溺在自己的思想中,越想越气,忽然将手中的抱枕丢在江司白那张妖孽的脸上,奶凶奶凶地说:“江教授,你让我没事别在你眼前瞎晃,可怎么一转身,你就在我眼前瞎晃了呢。这是我家唉,请你出去!我才不要当你分手后解闷的备胎呢。”
江司白拿掉抱枕,在手里玩了下,无赖地笑笑:“谁告诉你是我备胎?你现在就只是我学生,不是吗?还是你心里想当
我备胎?”
林夏的脸发了烫,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。
有些委屈,又有些羞愧,嘴巴动了几次,就是说不出来话了。
江司白挺直背,语气正经起来:“行了,不逗你了。我之前说过,哪怕我们分手了我也管你一辈子,我江司白说话算话。所以,我来了。”
林夏的小嘴儿又一次呆萌地张开,纯粹是没料到江司白还记得他自己说过的话,她以为,这花心萝卜早都忘了呢。
小脾气,一点点被浇熄了……
她嘟起红唇:“我真的没事,我哭是心疼莫菲,但具体莫菲发生了什么事,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好,我信你。你没事就好。”江司白起身,四处望了望她房间。
林夏循着江司白的目光也跟着看……
书桌上放着一整排的男性角色人偶,墙上也贴满了各种漫画美男海报。
有露腹肌的,有肌的,还有只穿了件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