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包间到停车场的路并不算远,可江司白已经有些难以忍受了。
林夏醉得有些神志不清楚,也不知道是她哪个部位一次次在蹭他的屁股,总之很不舒服。
加快了步子车到车前,把人塞进副驾。
等他绕到驾驶位时,座位已经被颗小脑袋给霸占了。
江司白就像提小鸡仔儿似的提住她后脖子的衣服,拎起扔正。
伸手欲拉安全带时,两人的脸距离只有纸片厚度。
林夏双眼紧闭扭了扭身子,嘴唇,便落到他脖颈。
痒,痒到了心里,像被羽毛挠着。
江司白转脸,近距离凝视她。
洁白如雪的肌肤,半颗毛孔也看不见,满脸的胶原蛋白。
又长又浓密的睫毛耷拉在下眼睑,实在像个娃娃。
江司白轻抚上林夏的发丝,皱眉低语:“在西班牙,不管是蒙特塞拉特山还是在杜埃罗河岸,从
没有哪个女孩儿像你一样迫切地想离开我。团子,你早晚会爱上我的,对吗?”
回应他的只有林夏的呼吸,幽沉而又细暖。
男人的薄唇慢慢靠近她。
第一下,落在了额头。
第二下,是眼睛。
第三下……
没有第三下了。
经历了又一次头痛欲裂的醉酒经历后,林夏气鼓鼓地靠在课桌上暗自发誓,以后就算是匪徒再逼迫她喝酒,坚决得反抗。
坚决都反抗不了……再喝。
林夏重重一点头,对自己的想法那是相当的认同啊。
放学前,系教授走进教授,宣布道:“经系里老师一致决定,明天美术系三个班全员出去郊游。”
瞬间哀嚎一片。
大家实在是太了解教授了,说是郊游,而且还只有美术系,那绝对就是背着画板架子和各种工具徒步郊游加写生。
当然了,郊游不是重点
。
系教授对自己的学生们也是了如指掌,拍了拍讲台,笑笑说:“看来同学们都很聪明啊,都猜到了吧。不过你们也不用太失望,这次还不一样。”
有同学问:“教授,那你倒是说说哪儿不一样。”
教授和颜悦色地笑:“这次郊游的地点在隔壁镇,两天一夜,学校有统一的民宿安排,注意,每人都是单间哦。除了写生,闲暇之余还能玩玩农家乐,自己搭伙做饭,挖番薯等等。但有一个要求,就是必须要听从指挥,外出自由活动时间不能超过两小时,毕竟是在小镇的山脚下,要是掉了队,一到晚上遇到危险那可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林夏小手托腮,认真听着。
在别墅待久了,她都怀疑自己是只金丝雀,恨不得飞出江司白的樊笼了。
同学们忽然又都挺激动的,开始热烈讨论起来。
林夏回望一眼江司白,果然一点都没有意外,又在睡觉。
隔天一大早,学校包了很多辆大巴组队出发,上午九点到达了隔壁小镇。
林夏憋了一路的尿,上厕所的时候遇到周辛玫。
周辛玫看见她,激动得双眼冒光,把正洗手的林夏拖到了厕所后面的一块小平地上。
“林夏,江司白也来了吧?”
她点点头:“来了呀。集体活动,教授说了都必须参加,不能缺席的。”
周辛玫笑得花枝乱颤:“那太好了,我听说晚饭之后就没什么事了,我才不要住什么狗屁民宿呢。”
林夏呆萌地问:“不住民宿,那你住哪?”
周辛玫挑眉:“当然是约江司白看看这遍山遍野的美丽美景,独步月下……我猜,他肯定也想和我这样。”
“……嗯?”又来了。
这无人能敌的自信。
好想为她鼓掌
。
林夏嘴角抽动,只剩一阵尬笑。
周辛玫认真起来:“你笑什么?我说真的呢。我感觉最近江司白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。我和他之间其实只隔一层窗户纸了,这层纸迟早要捅破。我再三考虑,既然他不好意思,还是我来吧,但这事得靠你帮忙。”
林夏嘴角抽动。
她可不想淌浑水,要是被匪徒知道,说不定会举起菜刀,将她的小脑袋砍成两半儿。
想到这,浑身就是一个激灵。
“这个嘛,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,但我和他关系不好,他其实可烦我了,没见他每次都整我吗?你还是找别的同学帮你吧。咦,我好像听到我们班在喊集合咧。”林夏提起小短腿撒丫子就跑,一头的呆毛随风飞扬。
周辛玫在身后喊:“我不管,这事就靠你了。”
林夏心中哀嚎一片,不是很想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