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愁苦死了,想和江司白从头到尾解释原委时,老妈的电话先进来了。
林夏躲到一旁,半捂住嘴接听。
“去哪了?赶紧回来,你大姨送了一堆玉米,回来给我刨米粒。”
林夏乖巧听着,电话里老妈又叨叨叨说了一堆,待她挂了电话,一回头,江司白连人带车都不见了。
倒有条未读微信:明天不用买票,我带你回菱市。
这天夜里,江司白随便找了家酒店入住。
他头发湿漉漉地站落地窗前,一双眼沉沉地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。
电话进来,江司白看了眼屏幕,烦躁地按下接听键。
“玩了几年还没玩够?准备什么时候回西班牙?”
江司白沉默了好一会,难得心平气和地回答:“至少让我念完大学。”
“你十二岁就已经拿到了西班牙的博
士学位,还念什么大学?玩车,玩画玩股票,玩女人……总之不管你想玩什么,在西班牙有什么不一样?司白,你看这样行不行,顶多两个月,两个月内你必须得回西班牙,你待在国内够久了,早晚都会暴露,太危险了。”
江司白觉得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,直接挂掉电话,移入黑名单。
他走到床上慵懒地靠着,糟糕的心情在翻阅手机看见林夏微信头像的瞬间一扫而空。
江司白发送:在做什么?
五分钟后林夏才回:准备和我表弟一起看新出的电影唉。
江司白想了想继续发送:甩掉你表弟。
屏幕上很快出现惊恐的表情和一个问号。
江司白:我饿了,来给我送吃的。
林夏:给您叫美团怎么样?
江司白皱了下眉头,沉默地按动键盘:是想让我
提前去见见丈母娘和老丈人?没问题,我可以。
五秒后,就见林夏回复:你你你,算你狠!地址发来,啊啊!
隔着屏幕江司白都能感受到林夏此刻的狂躁。
他盯着回复发出低哑的笑声,给她甩去地址后就把手机扔一边,静等着那只小萌团上门送食。
那头林夏好说歹说,还倒贴了一百块零花钱才买通表弟。
她随便找了个路边摊买了点鸭脖子和素菜,外加一份炒米线。蹬蹬蹬地跑到公车站,坐了两站路来到江司白住的酒店。
她一脸丧地按响门铃,脑袋都挂下来了。
原以为回老家总能安生两天,谁知道……更愁苦了。
门开,门关。
林夏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江司白跟拎小鸡仔似的拎进了屋。
她靠在墙上,一时只觉得喉咙干涩,连续咽了好
几口唾沫,眼睛也瞪得滚圆。
上回在画室还是隔着上衣,这回他只在腰上裹了条浴巾,整个上半身都暴露着。
江司白的腹肌,只在行走和弯腰时才凸显出深邃的线条。
实在是……有点好看唉……
不过他腹肌线上那道疤痕很快就让林夏清醒过来。
江司白倒是看着平静地很,从她手里勾过袋子放在桌上,眼神中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,麻利剥开一次性筷子,挑起米线塞了一口。
“吃的……送到了……我、我走了?”林夏舌头打结,小心翼翼地问。
江司白没吭声。
林夏后背挨着墙,几乎以滚动的方式滚到门边。
一只手刚捏住门把,就又听江司白喊了声:“团子。”
林夏僵硬地别过脸去,冲他尬笑,一副‘你又想干什么’的表情。
江司白
将林夏的每一个表情细节都尽数捕捉,他极力绷住脸,轻咳一声后说:“一路开车过来有些乏,过来给我捏捏背。”
林夏听后,表情异常精彩。
这匪徒,是在果的勾引少女!
林夏内心狂躁,很想拒绝,但一想到江司白连她家住哪栋都摸个门儿清,只能垂个头,丧丧地向他走去。
比起腹肌,江司白的背肌竟然更为性感。灯光倾斜在他身上,将他每一寸麦色的皮肤都照得清清楚楚。
外头高楼林立,霁月当空。
窗上人影轻动,虚虚实实。
林夏站在了江司白身后,傻愣了好一会。
这个男人,哪怕是沉默时的气场,也能将人牢牢压制。
他连续挑了几口米线,头轻偏,余光掠向她:“不会按?”
林夏猛就回神,伸出爪子覆上了江司白的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