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边的为富人区,只有富人才买得起的墓地,西边是普通人家购买墓地的地方。
时欣桐离开事务所后,就立刻去商场买了一条黑色的裙子,乌黑垂背的长发上,还夹着一朵白色小花的发卡,她站在父亲时正南的墓碑前,逼迫自己时时刻刻都要强硬的她,这会儿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了。
“爸爸……对不起,女儿对不起你,是欣桐回来晚了……呜……”她双腿一软,无力的瘫跪在冰凉的石地上。双手快速的撕扯着,那些长在墓碑前的杂草。
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,飘落在她这个年仅二十四岁的小女人身上。微微絮絮,她的哭声显得特别的凄凉。
邵明仁和许云晴勾搭成奸,谋夺他们时家的财产。虽然当时的时家,处于在金融危机之中。可他们想要为她的父亲,买一块好的墓地,绝对不会缺那么一点点钱。
所谓的金融危机,实际上就是他们在背后搞鬼,是他们活生生的害死了她的父亲。
清理完杂草后,在那劣质的墓碑上,她看到了父亲的照片,但在墓碑之上,什么都没有写。
邵明仁实在是太狠了,让她的父亲在这里,变成了
孤魂野鬼。
她捡起地上一块石头,用力的刻着父亲的名字,以及她与他的关系。一笔一画都拼尽了全力。
“爸爸,我回来了……你肯定不会原谅女儿吗?都是女儿不好,女儿没有保护好你,还让我们时家落到了,邵明仁的身上。只是女儿不懂,为什么妈妈不是那个女人?她为什么会成为邵方琳的妈妈?这到底是为什么呀?爸爸,你告诉我啊,我的妈妈是谁?她在哪里?爸爸……”
雨势渐渐变大,几乎把时欣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,全部都给淹没。
她咬破自己的手指,在简单刻好的字体上,用自己的鲜血填充。
五年前她在知道,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的时候,她就有想过寻找他,可是第二天邵明仁就开始派人,四处寻找她的踪影。
他想斩草除根,只有这样才能够稳稳的,把时家的一切攥在手心里。
她为了自保,不得离开a国,前去s国寻找安小洁帮忙。
如今她回来,不需要有任何的隐藏和掩饰,她就是回来报仇的,让那些人受到惩罚。
时欣桐独自一个人,守候在父亲的墓碑前,一呆就是傍晚,离开陵园的时候,因为下
雨的原因,天色已经黑了。
初次到这里来,她不熟悉路况,便叫了一辆出租车。
天黑的陵园,很少有车辆经过。她蹒跚在雨夜中,身体好冷,冷得左胸处那颗心脏,似乎都已失去了原本的温度。
今天的她就好像打了,整整五年仗的战士,特别特别的累,累的不是因为那些新闻,也不是因为邵方琳来找她闹,而是在陵园里,凄凉守候父亲的时刻。
雨滴打在她的身上,好似冰雹一般,又冷又疼。眼前一片茫然,突然一道刺目的汽车灯光,把她整个人都笼罩着,她累得气喘吁吁,无力的瘫倒在了雨水之中。
时欣桐从迷迷糊糊中醒来,身上已不在像之前那么的冰冷,相反特别的暖和。她睁开惺忪的眸子,瞳孔中是柔和的灯光,空气中还充斥着幽香的味道。
在意识到眼前的一切,都是陌生的,她才打了一个激灵,猛然从床上蹭起身来。然而,在她身上的衣服,早已不是下午特意买的那套黑色的长裙,连同头发上的白色小花发卡也不见了。
这里是哪里?看装潢像是某个酒店。
不对!她好像来过这里。
她掀开身上的被子,光着
脚丫下床,急切的从卧室里奔跑出去。
外面的房间全部都亮着灯,如同白昼一般。在旁边的那个偌大的休息室里,一个伟岸的男人背影,坐在沙发上。手中仿佛还在打弄着什么。
“先生,是你帮了我吗?”时欣桐向那个男人靠近,礼貌的询问一声。
没错,这里就是酒店,应该是豪霆大酒店里的,那个总统套房,之前在余楠的那个房间里,她就已经见过了。只是大体相同,但格局和装潢,这里应该比那个房间还要壕。
“醒了?”
男人没有转身,只是淡漠的说了两个字。
这声音让时欣桐,不由得加快脚步。急切的走到他的面对。
“是你。”她蹙着眉头,盯着坐在沙发上,悠闲用勺子,打弄着某种檀香的盛司衍。“我怎么会在这里?我的衣服呢?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如果是其他的男人,或许她还不会这么激动,但对于眼前的男人,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敢恭维。
“……”盛司衍没有说话,只是抬眸冷漠的盯了一眼她。
“我问你呢。”
“对于一个睡得跟死狗一样的女人,还没办法让本总裁有兴趣。而你……本总裁就更不
屑了。”他说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