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居窈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崔雪君,自己作为居窈的伴侣,怎么能落后呢!
同时,他也想看看,崔雪君到底有什么魔力,能让居窈抛下同样生病的他,选择这位自己的弟子!
不多时,许仁礼带着中规中矩的礼品来到崔雪君的院子。
到底是自家主子的老师,静安对待许仁礼,比招待宋居窈还认真。
不仅把人请到院内小坐,还命美貌侍女沏上极好的茶水。
“许先生请稍待,小人这就去为您通报。”
许仁礼点点头,端起茶杯,饮了一口:嗯,就算再不受宠,到底也是崔家的嫡长子,这茶叶都比他院中的要精细金贵许多。
这就能看出许仁礼与崔雪君的不同了,若是崔雪君到了别人家,一定不会喝别人家的茶水——这茶杯还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了!他嫌脏!
不过高门世家有的是钱,比如崔家,客人用过哪怕只有一次的水杯,也直接扔掉或者送给下人。
但主要是,这世间没有比崔氏更高的世家了,也许别的家族穷,反复使用客人用过的杯子也说不定呢?
屋内,得知许仁礼来访后,好不容易静心休养了几天的崔雪君无奈的叹气。
老师亲自前来探望,这实在是身为弟子的骄傲。
如果来的,不是许仁礼这位老师,那就更好了。
作为弟子,崔雪君自然不能将自己的老师,拒之门外。
他看向静安,“扶我起来。”
静安像上一次劝阻他一样开口道:“主子,您的伤还未好全,不可贸然动作,否则伤口崩裂,会大出血!”
崔雪君不耐烦:“我又非孕妇,怎会如此。你若是不愿,就退下。”
他又不是不可以自己来,不过就是比有人扶着更困难一些罢了。
总之,他绝对不能在情敌面前,有丝毫的失态!
绝对不能!
静安见自家主子执意如此,一边上前扶着崔雪君坐起,一边恭维道。
“主子,对待不喜欢的老师,您都能如此尊师重道,实在是小人学习的典范。”
正好此时崔雪君也坐起来了,他冷冷地睨了静安一眼:“说完了吗?说完了就下去!”
静安一边退下一边疑惑的挠头:他是哪里说错了吗?怎么主子说话的语气比之前还要冰冷?
可惜如今的他,是怎么也无法猜出正确答案了!
将许仁礼请进去后,静安给两位公子沏上茶水,端上客人和主人都不一定会动的糕点,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。
给师徒二人留足私密对话的空间。
“老师,听说您的风寒是中邪所致,现在邪气驱除了吗?”崔雪君这话很有意思,也很是大胆。
许仁礼又并非蠢人,早在宋居窈说知道他中元节外出后,他就派春雷去查了——
果不其然,查到了崔雪君与居窈之前的对话。
他直接道:“长公子,我是不是中邪,你不是最清楚吗?”
他这话就是在说,他知道自己被崔雪君给出卖了。
崔雪君也不尴尬,冷然的眸子对许仁礼对视,“老师,弟子只是看不过去宋姑娘被蒙在眼里,老师您是不会介意的吧?”
闻言,许仁礼也笑,“长公子,你多虑了。”
他语气清淡淡的,话却很狠绝:“为师怎么会同一个伤患计较。”
崔雪君不甘示弱,“老师,难不成您是因为宋姑娘回府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望您,而是来到我这里,所以嫉妒了?”
他这话说得直白,许仁礼被这话一噎——毕竟他这话,不可谓不对。
他,就是吃醋了怎么样!
居窈可能是看在崔雪君因她受伤的份上,但只要一想到崔雪君对自家伴侣的感情,许仁礼的心就被无数尖针戳过一样,密密麻麻的疼。
不过,面对情敌,他怎么能承认呢!
一旦承认,那再怎么样,也是落了下风。
“长公子误会了,居窈先去看你,那是她看重恩情。也因着为师而爱护你这位子侄,不然,她怎么会愿意亲自动手,给为师驱鬼?”
风水轮流转,这会倒轮到崔雪君吃醋了!
什么?
他不是专门从太子那里要来了女巫师送到宋老师那里去了吗?
为什么给许仁礼驱鬼的,却是宋老师?
他这么想着,就这么问出口了。
听到此问,许仁礼的声音一改他往日的温和,有些尖锐。
“说起这女巫师,为师倒想问问,这女巫师真的是太子殿下的人吗?为何让她救人时多次推拒,害人时却得心应手?”
崔雪君恍然大悟:定然是太子让女巫师拖延时间一事,被许仁礼发现了。
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他遂道:“老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