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自己并不是故意的,但崔雪君并未反驳,“这件事是弟子不对,弟子会补偿宋女师的。”
“你的补偿,能让居窈恢复原貌吗?”许仁礼虽然贫穷,但并不稀罕崔雪君所谓的补偿,“为师只希望,你能做到以后离她远一些。”
至于这个她是谁,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一直作壁上观的李秉权这时终于开口。
“许公子,雪君并没有拿宋女师挡刀的行为,是宋女师自己扑上来护住雪君的。”
言外之意,要怪只能怪宋居窈,你还怪不到别人身上。
他这是在为他的人说话。
毕竟针对他的人,就是在打他的脸。
许仁礼为自己爱人解释:“居窈她只是太过心善,见不得别人受伤罢了。换做是谁,她都会上前保护的。”
倘若宋居窈在场,定要为许仁礼这番直击她内心的话鼓掌:许仁礼说得没错,她的确是这样想的。
可以说,许仁礼这话有些直白,而李秉权也不希望自己被误会。
一想许仁礼可能会对居窈说自己的坏话,所以许仁礼话音刚落,李秉权就解释道。
“许公子,你误会了,宋女师与雪君之间清清白白,本宫是知道的,只是本宫身为太子,见不得自己的人被无端指责。”
可能是爱情让人无畏吧。
许仁礼这把君君臣臣那一套恪守进骨子里的人,也开始不守规矩。
他并未被太子的滔天权势吓倒,依旧站如松柏,声音也听不出害怕的情绪。
“就算如此,太子殿下,那居窈因他受伤,也是事实。
我作为居窈的伴侣,提一个不算难的小小要求,也要被拒绝吗?”
尽管许仁礼都这么说了,崔雪君却还是不想答应他。他本来就离居窈够远了,还要他离居窈多远,许仁礼才会满意?
居窈如今还受着伤,许仁礼不担心也就罢了,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的吃醋!
他这位好老师,是真的配不上宋居窈。
他帮助太子的行为,可真是做对了!
李秉权虽然也这么想,但他觉得让崔雪君答应也没什么不可以,这样他就更少了一位竞争对手。
之前之所以出声打扰许仁礼,也是因为实在看不惯他那拥有居窈后洋洋得意的样子。
思及此,李秉权正想开口替自己的臣属答应,可屋门被推开的声音,转移了他的注意力。
原来,是女医师已帮宋居窈脱了衣服,请侍医进去治伤。
侍医进去后,院子里也安静下来。
众人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却都默契的,没有再开口说话。
屋内,侍医检查了一遍宋居窈的伤口,恭敬道。
“宋姑娘背上的伤口有些严重,但好在不深,某这里有消毒止痛的药,用过就好了。”
他又说了一些受伤后的禁忌。
说完,这位年轻但医术高明的侍医把药瓶递给女医师,走出了屋子。
侍医好歹还明白谁是自己的主子,虽然最先问宋居窈病情如何的是许仁礼,但侍医是对着李秉权回答的。
他加了“殿下”二字后,把方才在屋内的话,一字不错的重复了一遍。
李秉权终于放下心来,“那宋姑娘如今可否挪动?还是最好在此养伤?”
侍医沉吟片刻,道:“若是动作小些,挪动倒也无事。只怕幅度大了,宋姑娘伤口再次撕裂,病情会恶化。”
闻言,许仁礼在这时道:“殿下,某想先让宋姑娘在此暂住几天,再回崔府。”
李秉权声音也很温和,但也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决。
“许公子,事关居窈,你不听听她的意见吗?”
两人脾性都看似温和,这时候他们的不同就显露出来了。
李秉权虽然身居高位,但很会尊重他人,明没有因为宋居窈是女生,就把原本属于她的选择权交给她的伴侣。
而许仁礼看似温和,其实身上还是有种掌控欲,这种掌控欲放在平时还看不出来,但现在,就出现了。
“也好,那某进去问问居窈。”
说罢,他走到屋门前,抬手敲了三下门。
女医师倒是很有礼貌,给他打开了门。
“这位公子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某是屋内病人的伴侣,请问某可以进去看看她吗?”
女医师进去问过宋居窈,经她同意后,把人放了进来,自己还极有眼色的出了屋子。
于是屋内,只剩下这对情侣。
许仁礼因宋居窈为男人挡刀一事,心中有气。
但他语气还算温和:“疼吗?”
面对自己的爱人,宋居窈不再掩饰,可怜巴巴的轻轻点头,趴着仰望许仁礼,“疼。”
许仁礼有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