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她一直伺候在许母身旁,活也不多,许母人也温和,少爷也算大方,她去哪里还能找到这么钱多活少环境好的地方?
她以往一直过着这么安逸的日子,若是不幸被卖进勾心斗角非常严重的深宅大院,哪里还能活得下去?不被啃得连骨头都没有就算好的了!
她开始大喊:“少爷,您救救春雨吧。春雨多年来伺候夫人,没有功劳也……”
可惜没等她把话说完整,她就又无法说话了。
这会倒不是被春雷捂住嘴,而是被春雷一个手刀,劈晕了。
劈晕春雨后,春雷还特地等了一会,见自家少爷真的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,遂带着春雨离开崔府。
……
这天的武术课,宋居窈正在教姑娘们一些简单有效的防狼术。
李秉权在武术一道上虽不如他的双生弟弟,但也不至于落到需要学习防狼术的地步。
而崔雪君仗着自己是男子,也并未认真听讲。
他们二人正站在远处,一边欣赏着宋居窈的飒拓风姿,一边对话。
“殿下,您之前让我去看看宋老夫人的病情,我已清楚了。”
“如何?”李秉权抬眼瞧了崔雪君一眼。
“殿下,宋老夫人已经病入膏肓,哪怕是用一些您送的珍稀药材撑着,也活不到明年夏天了。”
李秉权面色渐渐凝重起来:“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?本宫的侍医可有去看过?”
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公差,但他的弟弟依然帮他整理行囊,还不忘挑来东宫药藏局最好的侍医嘱咐他带上。
“殿下,臣带着定州最好的郎中,还有您的侍医,一同去看过老夫人了。这是他们得出的共同结果。”
不仅是李秉权,宋居窈在崔府待了两年之久,崔雪君又怎能不知宋居窈对宋老夫人的感情有多么深厚,骤然得知此结果时,他也很难接受。
望着正在贴身指导一小姑娘习武的宋居窈,李秉权好看的眉眼都染上一抹愁色。
“老夫人的病情,她知道吗?”
崔雪君也顺着李秉权的目光看过去,“殿下,此事臣也不知,不过臣带的医师,并未道出老夫人真实的病情。”
言外之意,要是宋姑娘另外请高明的医师看过,那就是知道。倘若没有,那就是不知。
李秉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他又换了另一个话题。
“雪君,你昨天说,你去找宋姑娘说了许公子中元节夜出的事情,她很维护许公子?”
崔雪君不介意再让自家主公难受一些,反正既然他敢做这种事情,以后难受的时候还多着呢。
“殿下,不仅如此,中元节的第二天,宋女师得知许老师鬼节夜出后,还提前了下课时间,去授课室探望许老师。”
就那么喜欢那么在意吗?李秉权感觉嘴里有些发苦,他满腔嫉恨,无处发泄。
不由得攥紧双拳。
直到一位姑娘惊呼声响起:“啊!血!殿下您的手受伤了!”
她的声音终于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无知无觉的李秉权唤了出来。
他顺着那位姑娘的眼神往下看去,就看到自己手上缠着的白纱布已经渗出不少血液,正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坠去。
宋居窈与一众姑娘们也被这声音吸引,照着姑娘的话语往李秉权的手上看去。
虽然不知太子殿下为何受伤,但他也是在自己的课上变成这样。
宋居窈心中微叹,她命姑娘们两两组队互相练习防狼术,自己则趁机朝着李秉权走去。
见她走过来,李秉权面色不变,只有完好的左手微微蜷缩,昭示着他也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。
崔雪君见她过来,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,把场子留给他的主公。当然,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衣服沾上血迹。
太子受伤可不是小事,宋居窈走得飞快,面上的焦急之色不加掩饰,“不知殿下,因何受伤?”
她观察一下李秉权的手,见它还在流血,不等他开口又试探的问。
“殿下,民女去叫府医吧?”
这伤势看着可不轻啊。
也不知是怎么受的伤,这么不小心。
李秉权怎么愿意让府医过来,府医过来了,他还怎么借此与宋居窈亲近。
他不着痕迹的瞥了崔雪君一眼,后者也很有眼色,代替李秉权出声道。
“宋老师,殿下可是在您的课上旧伤复发的,您不会对此坐视不理吧?”
呵,许仁礼不让自己这么叫,那他还偏要这么称呼宋居窈!
这事自己的确有责任,宋居窈声音坚决:“崔长公子说得对,我会负责的。”
崔雪君却不愿这么轻易的放过她,“那宋老师,您打算如何负责?”
“崔长公子,你希望我怎么负责?”宋居窈不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