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将他刺穿。
夏怡洋有些不知所措,石室里是没有选择,无处回避。这是庄家的秘辛,属于家丑,她一个外人,不好在场。
与欧阳瑞对视一眼,在他眼底看到了同样的情绪。
庄遥霸气地说:“我让你们留下就留下,不必顾虑太多。”
“是,遥姨。”夏怡洋站在庄遥身边,始终挽着她的手,给予她安慰和鼓励。
有时候面对真相需要莫大的勇气。
“肖晨,是男人的话就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,不要让一个无辜的女子替你背锅。”庄遥这话并不公平,已经先入为主替自己的母亲说话了。
“当年都是我的错,是我一时鬼迷心窍,我不顾自己的身份爱上朱丹。一切的错与罪,全是我。我罪该万死,我不可饶恕。”肖晨一开口就是认错,将所有罪往自己身上的杠。
“肖晨,我要的是真相,不是你认罪。你只要把真相说出来,是不是有错,由我来定。”庄遥深深蹙起眉,她对这个一心求生的男人,无一丝同情。
与庄家的家破人亡相比,他的这一点折磨算得了什么?
“好,你要真相,我给你真相……”肖晨望着天花板,陷入了回忆。
这些往事,不必刻意追寻,因为从未忘记。
几十年来,一直如影随形,
折磨着他。
“当年我应庄老邀请到庄家作客,学习医术,我知道这是庄老对我的考验。因为小纤实在是优秀了,在父亲的心目中,任何男人都配不上她。其实,我也是有几分自卑的,我自认为配不上庄纤,但肖家因为能和庄家结这门亲倍感荣幸。我是家中长子,背负着振作家族的使命,有些事,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。”肖晨虽没有明说,但字里行间透露着他一点都不想高攀这门亲事,是碍于父母之命,不得不从。
庄纤咬牙切齿,脸色极其难看。
几十年了,肖晨还在这么当众羞辱她。
难道,她的优秀反倒成了一种错?
“小纤在医学上的造诣极高,我望尘莫及。她对任何新病例,都很感兴趣,尤其是遇到一些疑难杂症时,就废寝忘食,一头栽进去。我在庄家显得格格不入,身份也有些尴尬。一般的医师不敢教我,庄老又很忙,我呆得很难受,只能到后山散心,自行排解郁闷。有一次,我看到了朱丹,两人聊了几句,发现我们志趣相投,都喜欢画画,喜欢同一个书法家,更喜欢同一幅画。我们越聊越投机,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升温。朱丹告诉了我,她嫁入庄家的苦闷,说了她的心愿,她的身不由己。我们从理想,谈到人生,再谈到现实,才发现我们的经历惊人的相似。于是,互生爱慕。”听到这里,庄遥气得浑身发抖,恨不能冲上去打得肖晨满地找牙,再说不出诬蔑她妈妈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