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的夜来得又快又急,刚刚还有一丝灰蒙蒙的光线,很快漆黑一团,伸手不见五指。
陌生诡异的地方,湿寒的天气,夏怡洋体力消耗很快。
不一会儿,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。蹦跳的动作越来越慢,最后跌坐在地上,爬都爬不起来。
感觉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流逝,夏怡洋并没有多怕,她只是有好多遗憾。
就在夏怡洋冷得意识都开始模糊之际,洞穴另一头升起一堆柴火,散发着温暖和光明。
求生的本能在夏怡洋体内发酵,哪怕冻得手脚都僵硬了。
她仍使劲朝那边挪,连滚带爬,终于,她凭借着自己意志力,爬到了火堆旁边。
这才发现,火堆旁边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,满脸皱纹,头发零乱,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,有些衣不遮体。
她正专心地烤着鱼,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食物香气。
夏怡洋肚子受不了诱惑,发出阵阵“咕噜”声。
“前辈,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夏怡洋咽了咽口水,她大概猜到了老人的身份。
她就是庄遥的姑姑,那个医痴。
沉迷于炼蛊,几乎毁了庄家,被囚禁起来的庄纤。
可是,她怎么会这种地方?
还有,庄遥和她妈妈呢?
太多太多的问题缠绕心间,夏怡洋不知她的用意,先挑了个无害的问题当开场白。
老人并不理她,继续烤着鱼。
鱼被烤得焦黄酥脆,香气四溢。原本不怎么喜欢吃鱼的夏怡洋都忍不住多看
了几眼。
当然,主要还是因为天气寒冷,她太饿了。
“前辈,这里还有其他人吗?”夏怡洋又小心翼翼地问。
老奶奶仍是不理她,仿佛当她是空气。
鱼烤好了,她撕下一块放进嘴里,吃得津津有味。
见状,夏怡洋不敢再继续打扰她,唯恐她一个不高兴会对她不利。
夜越深了,寒气更重,夏怡洋摊开双手,靠近火堆,任由温暖包裹着她的手,驱散身体的寒冷。
老奶奶吃完了鱼,提来一桶水将火堆浇熄。
夏怡洋心一惊,慌乱中竟顾不得危险,抓住老奶奶的手:“您是不是庄纤?”
“大胆,小小丫头竟敢直呼我的名字!”庄纤怒了,狠狠一把推开夏怡洋。
饥寒交迫的夏怡洋根本就不是庄纤的对手,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,地上全是石头,凹凸不平,夏怡洋整个人往后仰,摔倒在地,手被粗石磨破,浸出血来。
夏怡洋顾不得疼,快速从地上爬起来,依循着本能,再度抓住庄纤的手,出声哀求:“庄前辈,求求您,放了我妈妈吧。她是个苦命的女人,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享过一天清福,还处处被人威胁,身不由己。庄前辈,我体内有两条蛊尸,我给你做研究,你放了我妈妈和遥姨吧,我求您了。”
“小丫头片子,这世上还没有人能跟我谈条件。”庄纤的声音尊严而沧桑,带着历经岁月磨难后的沙哑和几分疯狂。
“不,不是谈条件,是恳求。我用自
己交换遥姨和我妈妈,我自愿留下来给您做研究。”夏怡洋赶忙改口,她不能激怒庄纤,后果她承担不起。
庄纤犀利的目光扫过,如刀般锋利,夏怡洋忍不住瑟缩了下,却仍勇敢抬头挺胸与她对视。
夏怡洋明明害怕却故作无惧的样子,让庄纤讥笑出声:“小丫头,我闯荡江湖的时候,你还没出生呢,在我面前耍心机,除非你是不想活了。”
“前辈,您一直在药庄暗处,知道药庄里发生的一切,那么,您就应该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。前辈,我是真心实意想来交换遥姨和我妈妈的,前辈,您就高抬贵手,放了她们吧。”夏怡洋满脸恳切,态度真诚。
突然,庄纤拿着一根树枝抵住夏怡洋咽喉,愤怒使她皱纹生横的脸变得扭曲,在这只有火堆余光的洞穴里更显阴森可怖:“你是怎么知道庄家的秘密的?”
夏怡洋一怔,她不能供出季洪全来。
庄纤这个人诡异莫测,她连自己的父亲兄长都能下手,必然心狠手辣。她又对药庄相当熟悉,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来去自如。
若是让她知道季洪全熟知她的事迹,说不定她恼羞成怒,杀人灭口。
“说!”见夏怡洋迟迟不语,庄纤手上的树枝往前伸了几寸,夏怡洋的脖子被戳出一道血痕。
顾不得疼痛,夏怡洋忙说:“我在是c国皇宫得知的。”
庄纤眯起眸子,射出危险寒光:“c国皇宫?”
“是,我曾经被赫连馨抓
去了位处四国交界处的c国地下宫殿里。”夏怡洋机智地自己的经历结合欧阳瑞调查出来的地理位置,编出了一个真假难辨的谎言。
c国一直以蛊控制人,夏怡洋心想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