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佩如急忙掩饰:“没有谁啊。”
男人紧锁着眉头,抬手示意阮佩如不要说话,他竖起耳朵,仔细倾听着房间的动静。
霎时,房间静得落针可闻,连阮佩如略显沉重的呼吸都没有逃过对方的耳朵。
“你在紧张什么?”男人问,一双邪肆的眼睛盯着她,阮佩如被看得慌乱万分。
突然,急中生智:“你说房间里有人,我自然紧张。你别吓我,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检查过了,没有人。难不成是……”
阮佩如故意表现得紧张兮兮,男人也就不再追究了。
“我警告你,明天再不拿到珍珠,你就准备受死吧。”说完,男人甩门离去。
在确定他不会再踅回来时,阮佩如双膝一软,跪坐在地上。
夏怡洋拉开衣柜的门,走了出来,紧张蹲下来查看阮佩如的情况:“妈妈,你没事吧?”
阮佩如摇了摇头,自己双手撑地爬了起来,恢复一贯的冷漠:“你们走吧。”
“妈妈,你别再瞒我了,你受人威胁。那个男人也要那颗珍珠,是不是?你不是舍不得给我,而是不能给,对不对?”夏怡洋急切地给阮佩如寻找理由。
“呵呵……说你天真,你还否认。瑞少都说了,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我没有你想像的苦衷,正如你们听到的,我和他做了一个交易。孙兴虽然对我不错,但他太怕他老婆了。只要我被发现,他绝对毫不犹豫甩了我。所以,我要为自己铺条后路。你
们要的那颗珍珠是孙家的传家之宝,放置的地点只有孙兴知道,连他老婆都不告诉。这个男人说,只要我把珍珠给他,他就让我一世荣华。送我出国,给我安排另一个身份,让我的后辈子过得风光体面。”阮佩如面无表情说着。
夏怡洋蹙紧眉头说:“我不相信,刚刚欧阳瑞也许诺你了同样的条件,可你并不同意。”
“人总要讲信用,有一个先来后到吧?若我一直出尔反尔,以后还有谁会相信我?”阮佩如笑得十分无所谓。
“是吗?我可是听得很清楚。他说,他救过她,他还威胁你。妈妈,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,没那么好骗。求求你,告诉我真相,好不好?我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。”夏怡洋紧紧握着阮佩如的手。
这次阮佩如没有再甩开她,脸上的冷漠也渐渐龟裂。
“十五年前,是夏洪伟想杀我。”阮佩如终于说了出口。
“什么?”夏怡洋吓了一大跳,一日夫妻百日恩。
就算夏洪伟嫌弃阮佩如,也不至于动了杀机吧?
阮佩如推开了夏怡洋的手,走到沙发上坐下,又抽出一根烟,却因太激动,打火机几次都没有点着。
欧阳瑞拿了另一个打火机,替她点了火,阮佩如看了眼欧阳瑞,叼着烟凑了过去,点燃后,深吸一口才对欧阳瑞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,夏怡洋与欧阳瑞面面相觑却没有开口逼她。
一根烟燃了一半
,阮佩如才幽幽开口:“我在夏家任劳任怨,自认为做足了一个妻子的本分。我唯一的错就是没有替夏家生个儿子,夏洪伟以此为由在外花天酒地。为了两个孩子,我忍了。一直以来,我的思想都很保守,我从未想到过离婚。在嫁给夏洪伟的时候,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,生是夏家的人,死是夏家的鬼。”
“我自认为尽好了一个做妻子的本分,没想到夏洪伟翻脸无情至此。”说着,阮佩如低低笑了起来,眼底有泪花闪过。
不知是在笑命运的捉弄,还是自己的愚蠢。
“他说我背着他偷人,可我清清白白,婚前守身如玉,婚后更是洁身自好,成天在家里绕,连外面都很少去,他居然说,你不是我亲生的。还丢了一张亲子鉴定报告给我,他说我不守妇道,拿刀要砍我。我拼了命才逃了出来,我去找你奶奶,我希望她替我作主。可是,连她都信了那张荒唐的纸,不肯相信我的为人。我提出离婚,她说丢人,说除非我死。当天我是活了下来了,可我未没有从地狱里走出来。”阮佩如又狠狠吸了几口烟,回忆起往事,她连手指都在颤抖。
“后来呢?”听着妈妈的遭遇夏怡洋心痛万分,或许是她年龄太小吧?
她只觉得妈妈出事前那阵子整个人病怏怏的,精神状态很不好。所以,后来爸爸说妈妈病死了,她除了伤心之外,并没有怀疑过。
现在想来,妈妈那阵子
是承受了太多压力,导致的精神恍惚。
“夏洪伟天天虐待我,他辱骂我,说我是贱人,给他戴绿帽子。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,他成天成天折磨我。我真的受够了。我向阮家求助,阮家觉得我丢人,根本不听我的解释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我想到了死。我到了海边,看着下面溅起的朵朵浪花,我不甘心。可夏洪伟逼得我走投无路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。我跳了下去,却没有死。当我醒来,已经离开了s城。”说到这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