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染恍若未闻,径直加快了步伐往前走。
却不想……
陆霆昱如风般猛地从后面袭过来,她的身体被他的力道一推,整个人紧紧地贴着墙,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,霸气的将她壁咚。
安染伸手想要推他的胸膛,想到他的伤口,她是硬生生的忍住,压低了声音问,“你要干什么,起开。”
陆霆昱料她不会推他的伤口,所以得寸进尺了,死皮赖脸的压在她的身上,“你觉得我能干什么?”
“起开!”
安染眼神里闪烁着恼怒!
陆霆昱一手撑在墙上,“我这伤你搞的,你不应该负责?”
负你大爷的责!
安染扭过头,在心里暗骂。
陆霆昱也不生气,“你不想负我的责,就想去负权野的责?心都要飞到他那里去了吧?”
“没有!”
安染否认到底。
她不过担心了几秒,他怎么就知道了,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?
陆霆昱一手搂着她的纤腰,“给我洗澡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还有点饿。”
“……”
“在我的伤没好之前,你都必须全权负责我的生活起居。”陆霆昱很清楚的知道,即使她恨他!
他也绝对不会让她的心里对权野有一丝的关心
!
绝对不允许!
安染美眸微睁,“凭什么?”
“凭什么?就凭我这伤是你亲手扎上去的!”陆霆昱抓着她的手覆到自己胸口上的纱布上,一字一句的说。
安染硬生生的抽了抽,“我病了,你非要和一个病人计较?”
“那更得计较,这样你看着我的伤,你才不会又发病,又扎我。毕竟你知道是什么代价。”陆霆昱脸皮厚起来,简直比牛皮还厚。
安染无可奈何的闭上双眼,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喝出声,“走!”
她还真想自己发病,然后把他杀了算了。
可这也不过是气话。
她同时也在庆幸自己给他的伤口不是太深,否则她和他们有什么两样?
同时还会给安小朵留下心里的阴影。
难得陆小彦看到她还不害怕,还一如既往朝她撒娇。
回到陆霆昱的卧室,他就跟大爷似的坐在那里,“脱衣。”
她就得像个女佣,给他把带血的衬衫脱掉,然后打了水来给他擦身体,穿衣服,做夜宵,还给他挤牙膏。
只差没有陪睡。
不。
她想得太天真了。
陆霆昱真的要陪睡。
“嗯,我的沙发可比你卧室的沙发大,还舒服。以后你都睡那里。”陆霆
昱说着,拿过床头的书翻起来。
其实眼神压根儿没有在书上,而是一直在她的身上。
安染躺沙发上,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陆霆昱走到她的跟前,凝着她的睡颜,她比他想像中还要平静,她这是吃药了吗?
她接受自己生病的事实?
她的内心比他想像中坚强。
也是,能那么算计人的人,能脆弱到哪里去,他居然还同情她?
真是可笑。
半夜,安染正睡得香,陆霆昱忽而不停的摇晃她的身体,“安秘书!安秘书!安秘书!”
像是夺命call,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回荡。
安染猛地坐起身,盯着半夜发神经的陆霆昱,“你又有什么事?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
“然后?”
安染头昏沉的问。
“起来和我聊天。”陆霆昱居然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。
安染没理会他,直接再次倒进沙发里,睡觉。
抽疯的男人最可怕。
果不其然,陆霆昱又把她拽了起来,“我要喝酒,去地窖拿酒。”
“你吃了抗生素不能喝!你要想死,我成全你。”他死了,她的世界才清净了。
“你想我死?”
陆霆昱侧首盯着她。
安染垂首,没吭声。
“我要喝牛奶
。”
“好!”
安染跌跌撞撞的下楼,一路打着哈欠,从搬到陆家老宅来,她其实就没有睡过好觉。
陆霆昱半夜总爱发神经,总来骚扰她。
不停的折磨她。
陆霆昱这个人真的像野兽,睡眠从来不足八小时,却随时像是奥特曼,精神百倍!
真希望他早早的把身体透支光了。
早死掉!
安染一脸怨气的把牛奶杯搁到他的跟前,“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