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知道了什么?
陆霆昱的心不禁咯噔一下,转首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安染,他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担心,她会不会想到什么?
毕竟心理医生的手段也不是那么稳定,他说过了,只要她不再受同样的刺激,就应该不会想起来。
但是安染的心思细腻到恐怖,她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异样。毕竟大家都情不自禁的透出刻意……
蒋柔见陆霆昱盯着一碗墨鱼汤不吭声,也不喝,清了清嗓子问:“今天的鱼汤有腥味吗?还是不合你的胃口?”
陆霆昱抬首否认,“没有。”
“那吃饭吧。”蒋柔生怕因为陆霆昱的原因,把晚餐的气氛搞得凝重了一些。
安染一直是默不作声的用餐,细心的给孩子们剔骨,夹菜,平静得好像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端倪,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。
可就是这样,陆霆昱才会更加的不安,生怕她想到什么。
致使他晚上的工作都不顺利,坐在工作台前一直发呆,久久回过神来。
左卿纳闷的看着陆霆昱,小声的询问,“陆总,有什么问题?”
陆霆昱抬头看着左卿,摇头,“这两天你让人下盯着安染,仔细一点,发现她有
什么不对的地方,即使通知我。”
“好。那你手上的资料可以签了吗?”左卿有些苦恼的问,他可是等了好久,手上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,他这里做不动,他也做不动。
这工作还能进行下去吗?
陆霆昱看了看手里的重要资料,签完字,从万千疑惑中抽身,冷静的询问,“警局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?”
“水发贸易公司可能没有什么问题,好像是有人故意把那个箱子栽赃到水发的货车上,然后转移注意力,现在我们正在四处打探,看货车经了哪些人的手,在哪里停过。又或者和什么人有些交集,只能这样一点点挖出线索,找到背后的使作佣者。”
左卿提到这件事,也是满脸的愁容,因为他第一次处理这么难处理的事情。
对方非常的警惕,行事周密,中间还不知道换了多少人,换了多少次手,线索一片凌乱,警局也在深度挖掘。
陆霆昱的薄唇微扯,“还没有人敢在我的头上动土,不管他是谁?都给我挖出来!”
“陆总,有一件事奇怪。权野……小朵出事,你这么大的动静,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吭声,仿佛事不关己。”
左卿早想
说这件事了,陆霆昱一直在忙碌中,大抵是没有发现。
陆霆昱双眼微眯,看着左卿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或许权野根本没有把小朵当作自己的孩子,又或者根本不是他的孩子。还有可能是,安秘书和他的关系,没有您所看到的那么好,否则……她怎么没有和小朵说明父亲的事情。”
左卿是旁观者清,所以看得明白了一些。
陆霆昱却是不以为然的笑,“我亲眼所见,还能假?至于他为什么对安小朵这么的默然,可能是有其他的企图。”
左卿佩服陆霆昱的脑回路,佩服到五体投地,墙都不扶,就服他。
他一番话把他怼得无话可说。
陆霆昱见左卿不吭声,“说啊,继续。”
左卿无奈的摊开双手,“你都这样说了,我还能说什么。毕竟我只是一个旁观者,很多事情,可能不是表面看到那样。”
“知道就好,我们三个的人事情,你不许再提!”
陆霆昱的拳头慢慢捏紧,他不管权野对安染和安小朵是什么心思,他只要不来招惹安染,安染乖乖的呆在这里,不和他纠缠,这就够了。
左卿多看了一眼陆霆昱,察觉到他的脸上并没有释
然安染和权野这件事。
他以为经过了安小朵这么大的事情,他应该会释然了一些,结果……
并没有改变什么。
真是当局者迷,他这个旁观者默然就好。
左卿走了。
陆霆昱却是坐立不安,想到权野,他的心里还是像有一根刺那么的硌人。
倏尔一拳头狠狠地击在桌面上,伤口被牵扯到生生发疼。
听到动静的蒋柔静静的站在门前,看着狂躁的陆霆昱,“你半夜发什么神经?”
陆霆昱盯着蒋柔,“母亲……”
我还是您亲生的吗?
没看到我心情不好,你居然说我发神经。
蒋柔狠狠地剜他一眼,“孩子们刚刚睡着。”
陆霆昱收回手,“知道了。”
蒋柔嘱咐完,确定他不发神经了,这就走了,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。
陆霆昱盯着蒋柔的背影,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蒋柔的偏心。五年前,安染还是他的妻子时,她就时常偏袒她。
过年过节,都要提醒他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