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晨,京城许多商贾以及权贵都得到了消息,
草原使臣呼兰九叙以及副使赫连子光面见大乾皇帝,请求归还草原。
大乾光汉皇帝允之。
这一消息让许多人目瞪口呆,谁人都看得出来,
草原使臣是朝廷快速推行榷场以及新政的手段,
既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放其离开,让京中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。
但同样的,许多人因此而面露兴奋,
至少从如今朝廷的举动来看,
朝廷有些服软,再缺少了靖安军震慑,仅靠朝廷还无法彻底推行新政。
而在这个消息传出来后不久,
京城外的工坊聚集地陡然间变得冷清许多,
不知多少工坊掌柜停止招工躲回家中,准备息事宁人,避一避风头。
还有一些背景深厚之人是依靠着京官得到消息,早早躲藏。
一时间,工坊聚集地人可罗雀,原本热闹的景象消失一空,
使原本兴冲冲赶来做工的百姓呆愣愣地站在那里,不知该如何是好?
玉琼商会内,
曾廷德处在内室静静吃着早食,
听着身旁老者汇报京城内的诸多消息,时不时点头,时不时停下咀嚼面露思索。
直到老者的声音落下,曾廷德嘴角才露出一丝冷笑:
“呼兰九叙什么时候走?”
“据会同馆传来的消息看,应当午时就会匆匆离开。”
曾廷德冷哼一声,轻轻点了点头:
“如今市井都传言朝廷让退一步,可他们又如何能知道,咱们这位陛下是个难啃的硬骨头,
如此轻易就能让其服软,怎么可能?
既然事情都已经做了,那就必须做绝。”
曾廷德看向站在身旁的老者出声道:
“将消息给兵部庄大人送去。”
“东家,以庄大人的本领,此刻应当已经得知了消息。”
“知道是一回事儿,咱们送过去又是一回事儿,都是合作上的同道中人,总要多联系联系。”
曾廷德拿过一旁的帕子,轻轻擦拭嘴角最后向桌上一甩:
“午时之后安排一些人去到城外工坊,
与那些掌柜多多交谈,看看他们有没有出售工坊的意思,
若是有出售的工坊,咱们就尽数收过来,不要害怕花费银钱。
对了,若是真的要买,也不要在今天买,
要等消息传回来,杀鸡儆猴总是要让猴看到才对,到时候咱们再压一压价格,
如此多成熟工坊,不费吹灰之力,就落到你我之手,痛快!”
“东家,还是小心为妙,若是事情不顺利,如此做难免会被人视为眼中钉,尤其是朝廷。”
“无妨,事情是那庄兆做的,与咱们又没有关系,
难不成那些工坊无法开工,咱们买一些朝廷还会管?”
说着,曾廷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:
“那这管得也太宽了一些。”
庄府,兵部尚书庄兆听着属下的仔细汇报,眼中闪过一丝冷冽,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。
他从桌案上拿过一份文书,仔细翻看,最后嘴角发出一丝冷笑,冷声吩咐:
“派人盯住京营,若是有所异动,即刻来报。”
站在前方的老仆微微躬身,脸色平静:
“老爷,已经安排下去了。”
兵部尚书庄兆将身体微微靠后,眼睛微眯,愈发深邃:
“这些日子监视京营可有发现?靖安军真的走了?”
那老朴再次躬身:“回禀大人,从明面上看靖安军的确走了,
但昨日手下之人回报,昨日京营在采买食材时,所购取肉食太多,
老奴多方打探,最后在京营工坊处发现了端倪,
停留在京城工坊的匠人不过千余人,
但如今却准备了将近两千人的饭食,这有些不合乎常理。”
庄兆眸子一凝继续在桌案上翻找,
很快他便拿出了一份文书仔细查看,将其中原委都收于眼底。
庄兆低头沉思许久,他眼中才闪过一丝精光:
“里面藏着什么人探查过了吗?”
“那里守卫森严,咱们的人无法进入,
但老奴推测可能是隐藏的靖安军,
毕竟靖安军走得太痛快,而咱们那位陛下也是小心谨慎之人,不会不留后手。”
庄兆脸色平静,想了许久,轻轻点了点头:
“多出来的一千人可能就是靖安军,是留下来保卫京城之人,
不论如何,要按照有一千靖安军来布置,将他们牢牢钉死在京城!
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