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,才满意地放下筷子,使臣出门在外,不得暴露自身喜好,否则会被人针对。
他面带微笑,看向刘福之问道:
“刘掌柜,这鱼肉的确鲜美,不知价格几何?”
刘福之笑了笑,脸上带着一些得意,他看了看在场的诸多官员,坦言道:
“这鱼出自南洋,大海里到处都是,并不贵,贵的是从南洋到这京畿之地的路费,
大相国您也知道,南洋的船只大多是商船,所携带的是货物,他们出海是要赚取银钱。
我大乾的盐铁唐丝绸瓷器到南洋诸国,而后带回那里的香料,一来一往赚取的银钱不知几何,
要想在这样一艘船上,给这些鱼挪出一个地方,花费自然可想而知。”
刘福之指了指那一条还眨动眼睛的海鱼,笑道:
“兴合坊与东南水师有一些交情,我是好说歹说才让他们在船舱里空出了一小块地方,带回了十条海鱼,
并且一路用冰块护送,确保其到达京畿之地后还活蹦乱跳。”
“好了好了,刘掌柜就别卖关子了,本官都有些着急了。”一侧的胡思谦见他开始喋喋不休,连忙出言制止。
刘福之这才哈哈一笑,直截了当地说道:
“鱼舱我花费了三万两银子,一路行来的路费又花了五千两,一条鱼三千五百两,
这样一条鱼呈放在画舫上,少说也要卖八千两。”
此话一出,就连在场的诸多官都不禁咋舌,呼吸急促,
若是靠俸禄,他们辛苦一辈子都赚不了八千两。
而那些草原人则更为不堪,他们一脸诧异地看着碟中那仅有几片的鱼肉,岂不是他们这一块肉就要值几两银子?
副使赫连子光见到侍者将那只割取了几块肉的鱼撤走,不禁有些着急,问道:
“这是做甚?明明还有那么多鱼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