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自从他成为靖安侯掌控曲州之地后,
每日都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信件出现在府邸或者府衙,又或者是军营。
上面写着一些朝堂秘事,譬如朝堂哪位大人,有几房小妾,哪个儿子又与哪个小妾私通?
又比如那个大人家中有十余万亩田产,家族中人在乡里,田间横行无忌
甚至还有一些当朝九卿晋升时的龌龊行径,总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。
林青自然知道这是有人想借他的手做事,或者是想要告诉他什么。
但其中真假无法分辨,林青只能默默记一下,
这关乎陛下一事,他也记在心中。
“不知?”纳兰亭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字,恍惚地点了点头,面露嘲讽:
“这朝堂中有一些人就喜欢做如此事,能量很大,但喜欢在背地里窝窝囊囊,
一些事九真一假,你听听就好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那太后一事,是真的吗?”
纳兰亭沉默了,过了许久他轻轻点了点头:
“若是陛下年幼,太后自然垂帘听政,但当时陛下接近而立之年,自然无须垂帘听政。”
林青的眼睛眯了起来,眸子中透露着危险目光,若有所思地开口:
“是谁阻挡了太后,总不能是内阁与六部九卿吧”
镇国公纳兰亭面露不屑:“太后垂帘听政就是他们提起,又怎么会帮助圣上。”
“那是?”
“是大宗正,以皇室宗族之长的身份,将太后禁锢在后宫,
他是当世强者,又是先帝遗诏中的辅臣,
如此陛下登基之后,才即刻亲政。”
林青面露恍然,轻轻点了点头,淡淡开口:
“那西虎城一事便是趁着陛下刚刚登基,无法掌控朝局,所做的胡作非为之举?”
纳兰亭点了点头,又摇摇头:
“不知,这只是五军都督府的一个推断,
雍州地界的那些石炭虽然是那些人的逆鳞,
但想要平远军不插手也极为简单,雍州出钱便是,何至于弄得如此难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