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沉重:
“内忧外患总要解决一头,如今边疆之事平定,可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空歇,
若此时不推行新政,收整财权,
那等草原王庭打过来,局势甚至会比如今还要远远不如。
到时朝廷可就真的只能朝江南之地伸手要钱了,这钱拿不得。”
大殿内的气氛一点点凝重起来,但陆务升忽然想到了什么,有些狐疑地看向林青,在他身上上下打量。
最后还是开口发问:
“你与陛下有什么别的沟通渠道吗?”
林青眉头微皱:“为何如此问?”
“这段日子我也想过了,北疆一事虽然朝廷同意议和,
但陛下恐怕是反对议和的,而你也是反对议和的,
所以你肆无忌惮地出手,陛下也没有过于责罚,反而还给了你北疆都督的名号,
让你名正言顺地行此事。
如今你劝种应安在彭州开新政,而陛下在京城也要开新政
让我有些怀疑,这世上是不是有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能够快速传达讯息,
要不然这也太巧了一些。”
陆务升脸上充满怪异,眉头一点点皱起,他先前他并不相信世间有此种术法,
但见到靖安军在草原王庭见到那冰城的军报之后,他心中便不似以往那般坚定。
二者一人在京城,一人在赤林城,相隔千里,如何能做到心有灵犀?
林青缓缓一笑轻轻摇头,淡淡开口:
“陛下是大乾皇帝,乃乾人,
本侯乃大乾靖安侯,亦是乾人,
我们所做之事,不过是为了大乾罢了。”
陆务升脸色一黑,这话岂不是在说他们这些人都是蝇营狗苟之辈?只为自己?
不过见林青的样子,他似乎毫不在意,
这也让陆务升轻轻叹息,赤林城一事之后,
林青又有了很大改变,似乎愈发难以相处。
古往今来的名将似乎都有这种弊病,
战场之上厮杀得越久,心智越难以捉摸。
陆务升索性摆手,不再与林青纠缠,而是径直站起身朗声道:
“北疆的消息,京城想必已经收到了,近日我就会返回京城,
若是你也要返京的话,则要快一些,事情越近对人的影响越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