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那东南海商每年就能从海外带来数百万两白银,
但大乾民间与朝廷却见不到银子,
其中关键二人知晓,甚至平西侯府若不是有如此多的军卒要养,
那每年收上来的银子也是一笔能吓死人的数目。
“侯爷是觉得朝廷这个举动不妥?”
种应安点点头又摇摇头:
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这草原人杀了千百年也杀不完,
以往是在域外,如今招安呼延大托,那这百足之虫可就跑到乾境了。
但你说得没错,朝廷有朝廷的考虑,至少能振奋人心吧。”
亲卫的眉头顿时皱起:
“可若是招降呼延大托,他理应去西北之地才对。”
种应安这次非常果断地摇了摇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:
“西北那拓跋部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,
林青为何重提榷场一事,我也是病了后才想明白,
他野心极大,想要西北关外那块地,
你看现在,拓跋部被我等剿灭,呼延部被他清理了族地,
整个西北几乎可以说唯靖安军马首是瞻,
此时,西北的地原本就由靖安军控制,
又何必多此一举送一个呼延大托前去,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?”
种应安言简意赅,亲兵眼中闪过震惊,他有些听明白了:
“您是说城内那些人拿着本就属于大乾的东西,与朝廷做了交换?顺便恶心了靖安侯?”
“不是吗?朝廷最后只能得一个虚名罢了,还放跑了心腹大患!”
种应安的拳头猛地攥紧,眼神中闪过猎猎杀气!
“那那我们要不要告知靖安侯?”
亲卫有些迟疑,但很快,他眼睛又一点点睁大,想到了侯爷最开始的问题。
“他早就察觉到了,那日在军帐议事后没多久,就有兵马出了营寨,朝西北而去。”
种应安脸上出现一丝自嘲:
“那时本侯还在昏睡中。”
亲卫眼中闪过惊骇,如此迅速的反应,怪不得那人打仗如此轻松,
如此洞察力,定然能料敌于先。
“那我们?”
“静观其变,本侯还没有想出他要如何破局,贸然插手搞不好会坏事。”
亲卫凝重地点了点头:
“如今皇党也倒戈了,若是属下的话想来早就撤军了。”
“他不会,他一定会试一试,只是用什么办法呢?”
种应安面露思索,这时,急促的脚步声自军帐外响起,
“侯爷,兴国公到了!”
种应安猛地一惊,顿时将腰背挺直,满脸震惊:
“什么?他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