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而后继续齐射。
一些军卒原本左手持弓变为右手持弓,继续齐射。
嘭嘭嘭!
弓弦断裂,长弓折断的声音此刻在安静的城墙上接连响起,
不少军卒们牙齿已经咬出血丝,双目血红,依旧在麻木地射出一箭又一箭!
终于,惨叫声也开始多了起来,军卒们穿着厚厚甲胄与棉衣,
但臂膀的血液却一点点滴落在地,而后迅速凝结成冰,给这布满血浆的城墙添砖加瓦。
这一幕幕让立在一侧,手持伸臂弩的军卒面露不忍,就连刚刚返回的副将都来到乔刚身侧,焦急劝告:
“将军,不能再继续了!弟兄们已经顶不住了。”
乔刚面无表情,依旧冷冷地看着前方,那里堆积的羽箭越来越多,就如乌云漂浮在空中。
一侧的副将急得于是湿润,又靠近了些,压低声音嘶吼:
“大人,这可都是我们的家底啊,要是都折在这,太亏了!!”
乔刚依旧面无表情,虽然他心疼得滴血,这些都是他用心操练出的军卒,每一个人的名字他都能叫得出来。
纵使他拳头紧握,但依旧没有停止。
他牢牢记得此行目的,试探草原王庭虚实。
以往他懂兵事,但不会打仗,是在进入靖安军后,他才学会了打仗。
靖安侯曾不止一次给他们这些千户授课,他现在都牢牢记得一点。
慈不掌兵,义不掌财,情不立事,善不为官!
精锐军卒就是拿来用的,不要如其他乾人将领一般吝啬,如同珍宝一样藏起来。
如此与废柴何异?
“厚而不能使,爱而不能令,乱而不能治,譬若骄子,不可用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