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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重要的是,这几十万百姓中有许多是为赤林军与边军做工,身怀技艺,
这对草原来说,几乎是一笔破天富贵。
在场之人都知道,在草原终归是武力的世界,强大才能拥有一切,
而让部落快速强大的办法便是乾人。
只是,这个消息太过震惊,在场的几位掌权者都有些不相信。
右谷蠡王乌孙升吉在与老师对视一眼后,悄无声息地点了点头,发问:
“贤王,敢问乾人可信吗?”
呼延大托也看向左贤王,问道:“乾人居然如此舍得?”
左贤王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:
“乾人狡诈不可信,但在天下大势下,乾人可信,
那些生而富贵的掌权者自以为能掌控大乾,就连朝廷都要受他们摆布,
但没想到却出了个靖安军,如今又有西军,
你我都知道,朝廷掌控的军队越多,
那些权贵越是局促,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地要打压朝廷,一是立威,二是保全己身。
在此等局势下,本王认为,乾人是可信的。”
他的眼神猛地锋锐起来,身上的书卷气猛地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属于草原王者的气概:
“乾人狡诈又如何?你我三部二十万战兵,辅兵数十万,攻城器械无数,还怕他乾人不成?”
“既然如此,本王也不瞒你们,乾人只想复刻拓跋砚在风浪城所行旧事,
在先前的方略中,会有人打开北城门,放我等入城,
而后在城门附近停留,城北的钱财尽数归于我等。”
说着,在场三人眼中疑惑更甚,这与左贤王所说的不相同啊。
但很快他们便听到左贤王冰冷的声音传来:
“林青可欺拓跋砚,致使拓跋部七万精锐尽数殒命,那我草原人为何不能欺乾人?
本王已决定,此战不惜一切代价,攻占赤林城,让这大乾北方自断一臂。”
“他乾人平灭草原一大部,若是我草原人不复仇,这天下人还以为王庭之人皆怯懦。”
话音落下,营帐内陷入久久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