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军心。”
说着陆务升双手作揖,沉声说道:
“还请陛下下令彻查,问询曲州都指挥使司、布政使司,边军是否安然无恙,都察院也可派御史前去探查一二。”
陆务升侃侃而谈,一脸正气,
独属于左都御史的肃杀之气使得不少大人又惊又怕,
他什么时候与西军扯上了关系?
而一众勋贵听到陆务升此言,都一脸狐疑地看着他,
这遭瘟的文官什么时候为武将说话了。
但很快,几位勋贵便品出其中味道,镇国公更是脸色难看到极点,心中一阵后怕,
“差点中计了。”
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庄兆言语中的陷阱,他立刻作揖:
“启禀陛下,五军都督府并未有过调兵命令发出,还请陛下彻查。”
光汉皇帝看着陆务升,心中五味杂陈,
当日让陆务升成为左都御史完全是局势所迫,为了不让王党之人占据这个位置,
两权其害取其轻,加之林青举荐,左都御史给了便给了,只要不添乱就行。
如今他也没有想到,在如此郑重的场合下,陆务升竟敢仗义执言,
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,又或者出于什么目的,今日之后,
陆务升都会被文武百官视作皇党。
不知多少官员对于皇党避之不及,就连他以往扶持的一些官员在羽翼丰满之后也选择离开,
但这陆务升是主动选择迈入这一险地。
让光汉皇帝感动万分,但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,古井无波,只是淡淡说道:
“边军出境作战一事,朕也不知。”他又看向庄兆,若无其事地发问:
“庄爱卿,你知道吗?”
此话一出,不少人眉头微皱,对于这位继位不久的皇帝愈发忌惮,
皇帝的心思很明确,甚至不屑于隐藏,就是要将庄兆逼到角落中,自顾不暇。
不论是知道与不知道,庄兆都吃不到好果子,
若是知道那陛下不知道,那他便是勾结便将,欺上瞒下,意图谋反。
若是不知道那便是不识大体,构陷朝臣,居心叵测。
一时间,不少大人设身处地地想一想,觉得无从答起。
不过一刻钟,双方便进行了两次搏杀,
皇党从落入颓势到刹那翻身,只有几息,让人猝不及防。
自古以来都是如此,朝堂厮杀比之战场厮杀更加凶险,稍有不慎便局势倒转。
但庄兆却没有丝毫惊慌,抬头看向高坐于龙椅上的皇帝,嘴角似是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朗声说道:
“陛下难道忘了,靖安侯与曲州都督中外军事,若他要调兵遣将,朝廷不知道是应当的。
接下来微臣要说的,便是曲州边军覆灭之真相。”
说着,他目光锐利,扫向群臣,一字一顿说道:
“臣以为,靖安军与西军意图谋反,诓骗边军出城,将其尽数剿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