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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这个数额还是逐年减少,因为越来越多的土地不需要纳粮交税。
而如今,现银一千万两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拿了出来,是活钱,还可以随意动用!
酉鸡觉得,莫说一千万两,就是让朝廷现在拿一百万两出来,
都要拆东墙补西墙,根本做不到如此从容。
“这这便是真正的权势。”
酉鸡深知,钱财在权势面前不值一提,
但足够多的钱财本就代表着权势。
紧接着她便听卯兔略带轻佻地开口:
“至少也要将他们控制的几个盐使司交出来,这才有得谈。”
这时,一直静坐未曾出声的寅虎干笑一声,轻轻摇头:
“年轻人口气就是大,盐使司乃他们立身之本,
若是到了如此地步才能活命,那为何要给予我等?索性将这千万两银钱交给那林青,说不得还容易一些。”
此话一出,酉鸡与卯兔都是一愣,是啊
千万两的买命钱,这世上没有人会不心动,更何况是钱粮短缺的靖安军。
“他们不敢。”丑牛侧头看向寅虎,继续说道:
“林青喜怒无常,反反复复,在大乾时费了浑身解数将拓跋砚送回草原,那时某还以为他二人要心照不宣地在曲州发财,
但没想到,林青够狠,
拓跋砚离开曲州没几日,西军便将其围杀,亏他们还号称要重开榷场,动起手来却毫不留情。
曲州的朋友若是交出买命钱,说不得下一刻就要被抄家灭族,我相信那林青干得出来。”
不知为何,屋内似乎涌出一股寒气,使得酉鸡与卯兔心中发寒,
他们看过林青的讯息,那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,
此事旁人顾及颜面不会做,他一定会做。
寅虎叹了口气,将身体靠在椅背上:
“是啊,他的胆子很大,连衮衮诸公都被他蒙骗,
我等曾认为西军北上之后要深入草原,攻其所必救,迫使几个大部回援,以解九边之围,顺便敲打一番草原王庭。
只是没想到他的目的竟然是他一心要送回去的同盟,真是笑话。”
这时,午马摆了摆手,打断寅虎的话:
“事情已经过去了,多说无益,
如今要面对的是如何与草原王庭解释,以及如何处理林青这个麻烦,有他在,我们谁都不得安生。”
卯兔似是想起了什么,眸子中精光一闪,说道:
“的确,我得到消息,左贤王已经抵达赤林城前线,不知要与乌孙部密谋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