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冷笑,脸上出现一丝自嘲:
“呵真是世事无常啊,乾人打乾人没想到本侯一大把年纪了,还真能见到如此荒唐之事。”
很快他又发出一声叹息,看向一侧的种鄂:
“清理掉拓跋部精锐,重开榷场这是因,曲州不少大人物反扑,引得边军出城这是果,
古人诚不我欺,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带来问题的人,都杀了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。”
种应安不知是该佩服还是畏惧,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他愈发觉得靖安侯此举胆子太大了,
朝堂上诸位大人甚至可以直接给他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,百姓们都要口诛笔伐。
一时间,平西侯心绪难明。
他同样清楚,只要靖安侯府度过这一次生死危机,日后便青云直上,迅速壮大。
边军损耗的钱粮不会白白消失,只会从边军转移到靖安军。
而且平西侯是知道的,一旦局势大定,他一定会清理这段日子伸手伸脚的大人物们
如此又多一笔泼天钱财。
这让种应安有些羡慕,但若是让他去做,他不敢。
种鄂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,开口发问:
“父亲,既然已经解决了边军,靖安侯为何不与我等会合,难不成是损失太大了?”
种应安摇摇头:“这些乌合之众怎么会给靖安军带来麻烦,他应当去了草原深处。”
他目光深邃,看向北方,
在北乡城军寨之中,林青曾说过一个大胆的计划,借道拓跋部,千里奔袭呼延部。
那时局势未定,种应安极力反对。
但没想到,不过十日,局势便翻天覆地,
拓跋部精锐被剿灭,边军的桎梏也解脱了,
靖安军就像是那摆脱了束缚的战马,肆无忌惮地疾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