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了那些乾人的话,也不会兵败风浪城,也就不会有接下来一系列事情。
我应该死在这里,如此才可与部落交代。”
拓跋砚脸色灰暗,眼神中充满决绝,经历如此打击,他已然心存死志。
“不。”拓跋阿狼郑重地摇头!
“王,您不能死,拓跋部是兄长一手建立,就如那参天大树,您为主干,我等皆为分支绿叶。
而且此战过后,虽然拓跋部实力不在,但日逐王的名头您还是有的,只要您还活着,王庭便不会收回王号。
若是王庭落井下石,那草原各部人人自危,原本支离破碎的王庭,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所以,只有您逃出去,王庭才会不遗余力地保护拓跋部,保护其余族人,
虽然这会受一些委屈,但只要还能留下血脉,留下重新崛起的希望。
而若是阿狼逃了出去,没有日逐王的拓跋部,那还是拓跋部吗?说不定王庭就会上来咬第一口。”
此话一出,拓跋砚面露嘲讽,轻轻一笑:
“阿狼,你长进了许多,这些弯弯绕绕的道理只有乾人朝廷与王庭才视如珍宝”
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:“草原人已经不是以往的草原人了,
王庭变得越来越像乾人,穿着乾人的衣裳,用着乾人的器具,饮着乾人的茶,吃着乾人的饭食,还有一堆狗屁规矩,
本王不喜欢王庭,也不喜欢去那里,在那里本王觉得像去了大乾京城,弥漫着一股腐朽味道。”
拓跋阿狼默然,想了想说道:
“王,我看记载中说,拓跋当年入主中原,也是如此,变得与乾人一般无二。”
“没错,这是乾人,不是中原的力量,任何人到那里,都会变成中原人,没有例外。
仁义礼智孝,诗词歌赋,琴棋书画,
这明明是乾人才有的东西,但在如今王庭,也有了。”
“如今想想,这居然是好事,能保住我拓跋一族,若是王庭还如以往那般蛮横粗暴,那你我不管谁离开,都要远盾极西,不再回来。”
“是啊,在这整个营寨,谁都可以死,唯有日逐王不能死,有您在,拓跋部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。”
“本王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