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地,这老者竟然开始捶胸顿足:
“都是我等护卫不力,才让那林青小儿钻了空子,我们该死啊,我们该死!”
拓跋砚面露关切,连忙上前将老者扶起:“来,快起来,地上凉,那些乾人不足为惧,本王回来了。”
“回来就好啊,回来就好啊,我们整日盼星星盼月亮,终于将王上盼回来了。”
不少人开始暗自抹泪,那粗糙的大手挡在眼前,
只是不知是掩盖那流下的泪水,还是隐藏眼中的冰冷。
一行人哭着喊着回到了军帐之中,
宽大的军帐中奢靡万分,
用白虎皮毛制作而成的地毯,黄花梨木的桌椅板凳,
甚至在原本悬挂地图的地方,还挂上了乾人大家的书法字画。
在军帐中央还有一个古铜色的香炉,上面冒着袅袅青烟,沁人心脾。
拓跋砚见到这一幕先是一愣,随即大笑,说着好眼光,
只是眼中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丝寒光。
行军打仗还带如此奢靡之物,这拓跋部早就烂透了。
拓跋砚看向在场老者,面容含笑,亲切地开口:
“你们先在此等候,我要先去阿狼帐中,如今本王虽然回来了,但此地却不安全,要早一些离开。”
一听到阿狼这个名字,不少老者都面色一变,纷纷开始嘟囔:
“您也要管一管这狼崽子,这些日子里杀了不少人,搞得人心惶惶,我们觉得他有不臣之心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,这人就是喂不熟的狼崽子,不少老兄弟都被他随便找个理由抓了起来,您可不能不管啊。”
拓跋砚连连点头,陪着笑脸:
“还请弟兄们放心,阿狼我会去惩处的。”
此话一出,这些老者顿时露出笑脸,
“那王上便快去吧,军事要紧,军事要紧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
“好,那本王就去了,等本王商议完军事,再回来与诸位大醉一场。”
拓跋砚掀开帷幕径直走了出去,神色愈发冰冷,
察觉到这帷幕上也带着清香,便送到鼻间一嗅,顿时面露厌恶。
“文不文,武不武,附庸风雅之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