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双双充满疑惑的眸子,他轻轻一笑:
“我知道弟兄们心中有很多疑惑,但我林青向来言出必行,在本侯初入军伍之时,便在心中立下宏愿,
打出去,无论死多少人,都要打出去!
将战火终止在大乾的边境线上,让我乾国子民少受战火摧残。
时至今日,靖安军愈发壮大,有人有马,有甲有刀”
林青眼神猛地锐利起来,像是那天空中的鹰隼,声音回荡不休:
“尔等可愿随我北进草原?杀灭草原大部?”
“吾等愿往!”身侧的兰云川顿时面露狂热,单膝跪地,手拄长刀,发出雄浑怒吼。
紧接着,他身侧的两位千户也单膝跪地,
慢慢地,亲卫们也单膝跪地,手拄长刀,
若此刻能飞上高空,便能看到随着传令兵的怒吼,靖安军们如同黑色海浪一般此起彼伏,
阵阵低喝开始在天空中汇聚,惊散了云彩。
看着周围黑压压,跪了一片的靖安军卒,不知为何,林青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感慨,
男儿当如是。
他抽出手中长刀,高高举起,而后重重一挥,发出刺破空气的声音!
眼神愈发锐利,心绪收敛,森然冷冽的长刀轻轻摇晃,散发着寒芒,直直刺入地面,
“扑哧!”
拓跋砚将长刀从泥土里拔出,看着上面带着的些许黑色,将长刀放在鼻尖用力一嗅,顿时面露沉醉。
“本王离开不久,但像是隔了千百年,以至于这稀松平常的土地,都让本王喜爱有加。”
拓跋阿狼看着立于马上的日逐王,嘴角罕见地出现一丝笑容:
“王,大乾比之草原如何?”
若是旁人如此问,拓跋砚定会认为是在羞辱于他,但阿狼如此问,定然有其道理。
想了想,拓跋砚深吸一口气,眼神中露出神往:
“妙,妙不可言,地里的庄稼一望无际几乎看不到边,就如这草原一样,
不过我们这里是草,乾人那里却是粮食。
若是我等有如此粮食,草原人也不至于在冬日饿死。”
说到这,拓跋砚眼中闪过一丝狠辣:
“乾人身怀宝山而不自知,愚蠢至极,这等大好河山,还需要我草原人打理得好。”
拓跋阿狼点点头:
“王,有靖安侯在,我等想要进入大乾,难上加难,就是不知那离间计何时出现成效,
若是让大乾朝廷对靖安侯产生猜忌,将其调走,那便万事俱备。”
拓跋砚瞥了一眼阿狼,缓缓摇头:
“离间计之类的小道本王还不屑于使用,本王所言乃心中所想,
那林青小儿,真与本王见过的乾人不一样。
他没有破绽,本王看不透,甚至连他的喜好都没有看出一丝,
此等人与史书中那些成大事者,何其相似。”
拓跋阿狼顿时愕然。
王上居然是认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