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涩,沙哑说道:
“那拓跋部如何?由我西军独自而为?”
林青没有说话,而是直直地看着他,其中所表达意思清晰可见。
“太冒险了,如今敌乃草原大部,精锐无比,不可有一丝一毫的疏忽,
如此冒进,万一有所闪失,那原本的泼天大胜也将荡然无存,本侯不同意如此做。”
种应安的声音忽然变得高昂,情绪激动,接连摆手,
但林青却坦然一笑,语重心长地开口:
“平西侯爷,时不我待,逆势想要倒转,可不仅仅要付出一些人命代价,还有几分运气。
若是我等不去试,那一丝一毫的运气也不会有。”
“不可!虽然你为西北统帅,都督军事,
但本侯觉得,还是稳妥起见,先吃掉眼前之敌,再行考虑后来之敌。”
平西侯看到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勋贵,发出一声叹息:
“靖安侯爷,我年长你几分,
但某也曾年轻过,也曾有意气风发,气血上头之举,如今回想只会觉得那不稳重。
虽然靖安军乃大乾精锐,但此番一去何止千里,
打算带多少军卒?粮草补给如何维持?
若是拓跋部临阵倒戈泄露消息如何?一路行去再出现一些岔子又如何?
总之此番一去,不确定之事太多,不能冒险!”
听到平西侯斩钉截铁的话语,林青面露凝重,思虑良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:
“平西侯所言极是,呼延部一事还需要仔细斟酌,是林青孟浪了。”
听到此话,平西侯重重吐出一口浊气,整个后背被冷汗打湿。
他真怕这大乾少有的精锐一去不回,莫名其妙地葬送在草原之上。
“靖安侯这大乾还不至于明日就亡了,
我等勋贵小心谨慎一些没有错,你年纪尚小,还有许多时间,大可以慢慢谋划,战场之事急不得。”
“平西侯所言极是。”林青点点头,接着看向地图:
“不说此等烦心事了,你我二人还是制定作战方略吧,西军可能要早一些调动了。”
见他说起别的事,种应安才终于放下心来,脸上露出笑容,大手一挥:
“无妨,已经休整几日了,早就该活动活动筋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