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砚怒目圆瞪,将脑袋向前伸了伸:
“你在威胁本王?”
“不然呢?”林青瞥了他一眼,继续说道:
“奉劝你一句,将你送回去本侯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,
如今不仅仅是曲州,在整个大乾境内,本侯几乎人人喊打,被称为国贼,
而若我没有足够的收获来让朝廷闭嘴,让那些百姓官员闭嘴,本侯还能不能在这曲州都是两说。”
说着,林青脸上出现一丝嘲讽:
“本侯就算回到京城,也是世袭罔替的侯爷,虽不掌兵,但也生生世世荣华富贵,但你拓跋部失去的是唯一崛起的机会。”
林青的声音如同乾人的长刀,狠狠地刺入拓跋砚的胸膛,在其内来回搅动。
即便不愿承认,但重开榷场,往来贸易就是拓跋部目前最好的崛起机会。
就算是靖安军离开曲州,曲州再次成为那个任他劫掠的曲州,但那又如何?
这世上的聚财富强之道,从来不是真刀真枪地抢,
而是润物细无声,雁过拔毛,兽走留皮。
一旦重开榷场,草原西南之地将再次繁荣,
拓跋部可凭借这个机会一举赶超乌孙呼延等大部,成为仅次于王庭的存在,
想到海量的金银财宝从拓跋部地界流过,所洒之水也足够他拓跋部重新富强,假以时日兵马壮大,大可喊一声!
拓跋兴,王庭亡。
“需要本王如何做。”拓跋砚暴戾的情绪猛地平息,似乎刚刚的暴怒毫不存在。
事实上,经过这么多日子的接触,
林青也早已知道,这位日逐王虽然军伍不行,
但心思细腻缜密,会用粗糙的外表以及暴怒的言语迷惑对方。
刚刚的暴怒,只是伪装罢了,
二人在心中早已做了决定,这是大势所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