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卯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寒意。
他作为江南之人,对于此次损失惨重,心都在滴血。
“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,种应安一向识大体,只经营自己那一亩三分地,若是平白无故给其扣上一口黑锅,他可不会善罢甘休。”丑牛沉声说道。
“这才是此次事情中最诡异的,西军没有理由如此做,但他们偏偏这样做了,莫非是上意?”寅虎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一番话。
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,在场之人不是傻子,谁不希望卫所兵势如破竹?
不是世家大族,不是传承勋贵,也不是边关武将,也不是朝廷百官,
恰恰是贵为天下之主的皇帝。
“种应安会如此听令?先帝时他就有过几次拒不奉诏,还威胁那些土人与其配合,惹得先帝很不高兴。
咱们这位新皇帝,有如此本领让种应安言听计从?”
“事实摆在眼前,西军已经不是以前的西军了。”寅虎再次说道。
一旁的丑牛若有所思地侧头看了看,没有说话。
“那便弹劾吧,趁着种应安不在西北,先派一些监察御史过去,调查一二。”午马说道。
“陆务升会答应吗?”寅虎问道。
“会的,这是都察院的职责,陆务升虽然刻板,但向来遵守规则。”
“那便如此吧。”
一旁的酉鸡再次兴奋地战栗,弹劾一个屹立在西南三百年的庞然大物竟然如此简单。
更让她兴奋的是,这些人居然完全没有考虑皇帝是否同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