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,若是不计代价,二三十万可战之兵是能拿得出来的。”
林青脸色一沉,果然是乌孙部。
在大乾的记载中,乌孙部以土德为尊,崇尚土黄色,刚刚行进过去的雄鹰铁骑正是头戴土黄色头盔。
他看向拓跋砚,问道:“如此轻易地就说了出来,你们草原看来内斗得厉害。”
“哼,草原六部每一部都想要其余部落快些死,好啃食他们的尸体。”
“那你们为何不决出胜负再来进攻大乾?”一旁的兰云川问道。
拓跋砚瞥了一眼他,笑了笑:
“若你是豺狼,身旁有羊群与牛群,你会选择什么?”
此话一出,周围的不少军卒怒目而视,但无法反驳。
只因大乾如今弱了以往大乾是虎豹,草原是豺狼,只敢远观不敢靠近。
如今大乾是羔羊,草原依旧是豺狼。
与其内斗,不如先将羊群分食。
倒是林青一脸平静,他作为新晋勋贵,皇党之人。
自然知道大乾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,帝国虽然落日余晖,
但依旧有一战之力,只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束缚住了手脚,
就是如此肢体也足够坚硬,草原想要啃下也绝非易事。
倒是草原,看起来雄壮,但只是烈火烹油罢了。
若是大乾封锁边境,让那些草原人没有了吃食,盐铁,茶叶,那他们会迅速衰弱。
只是想办到这一点,比正面打败草原大部还要难。
甚至就算是能做,也不会做,宁可每年在九边投入无数人力物力。
无他,若说漕运干系百万人生死,
而那些工坊,则干系千万人生死。
林青是知道的,朝廷每年在漕运上要花上银钱不计其数,喂饱上上下下百万张嘴。
曾有官员上疏整治河工,梳理漕运,清理冗官冗员,
可不到半日就被漕工们找到了住处,闹得鸡犬不宁,最后黯然离去。
若是动遍布在大乾各地的工坊他想不出百姓会做什么。
想到这,林青默默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想要甩去心中的烦恼。
拓跋砚见状,问道:
“本王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,你要告诉本王,你是如何知道斥候将要临近的。”